为此,蔺秋去了几次学校,找校长谈,找老师谈,都没起到什么效果。
她也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她,只要考上大学就好了。
白若溪却根本没听进去。
尤其在意外得知姜明心现在住的新房是白定先赠与的,蔺秋还在背地里给了她一万块钱,更加怒气难忍,心有不甘,时不时就摔东西,大骂蔺秋是蠢货。
却不想想,她也是为了帮她擦屁股才会那么做的。
借住在蔺秋家的姜福也被白若溪打过好几次,但碍于寄人篱下,他不敢还手。
蔺秋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没力气再与她争吵了。
她有了种油尽灯枯的预感。
然而临死之前,她还有事要做。
除夕越来越近了。
红姐和汉哥小两口准备回来过年,一来走亲访友,二来给姜明心拜年。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见证周家兄弟的灭亡。
宣判这天,姜明心穿上红色羽绒服,戴上兔毛做的防风帽,和同样穿着红色羽绒服扎着白腰带的红姐站在一起。
宛如一对靓丽的姐妹花。
“红姐,你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姜明心看着脱胎换骨的红姐,心里满是感慨。
女人一旦自信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
红姐的心态跟过去已经有了彻底的不同。
哪怕不画油彩,脸上的伤疤仍在,她也能够挺直腰杆,大大方方地走在阳光之下。
“你才是漂亮呢,这顶小帽子好可爱,你从哪儿买的?”
姜明心美滋滋地挽起她的胳膊,笑道:“我自己织的,特意编了两只耳朵,还做了个可以支棱起来的机关,只要按住这个挂绳里的气囊,耳朵就能竖起来。”
说着,就把挂绳塞进她手里,让她试一试。
红姐大拇指往下一按,她的兔子耳朵就噌一下竖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这东西可以量产吗?”
“当然可以,只要知道原理,做起来很简单的。”姜明心晃着毛茸茸的长耳朵走在邢昊东面前,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萌。
邢昊东的视线就跟着那耳朵一上一下,看都看不过来。
终于没忍住,伸手揪住它,捏在手里用力地扯了扯。
“哎呀,你干嘛啊?”
姜明心扯起嗓门,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邢昊东摸了摸鼻子,有那么点心虚:“看你的耳朵是不是真的。”
噗——
她忍俊不禁,把挂绳主动递给他,“你也想玩是吧,玩呗!”
邢昊东抓住气囊使劲捏,她脑袋上的耳朵就不停地竖起来耷下去,耷下去竖起来。
一个路过的小朋友看见了,拽着她妈不肯走。
“妈妈,你快看啊!这个姐姐的帽子有耳朵,而且是会动哒!”
“妈妈妈妈我也要!”
生意这不就来了。
姜明心高兴地把帽子借给这位小朋友玩了会儿,然后把服装店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对,就在县一中附近,很好找的。除了兔子模样的,还有猫咪、小狗和老虎好几种款式呢!”
姜明心的分指手套已经有人学会了,所以她不准备卖了。
这种帽子织起来很快,崔玲一天能做五六个,现在已经卖疯了,正在找人跟她一起做。
姜明心一向点子好,花样多,所以就算旁人眼热服装店的生意也根本没辙。
模仿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创新的速度。
红姐对此深有体会,得知她把服装店也做得这么好,更是打从心底佩服。
“我有个想法,想在神都也开家分店,你觉得怎么样?”
姜明心点头:“可以啊,你有想法是好事,只要你准备好了,咱们立马就干!”
红姐的根毕竟在这里,深市虽好,她也迟早是要回来的。
就这样,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县法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