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以往疼爱的妹妹哭得如此凄惨,白继文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他让白若溪进了屋,把白继武从房间里喊了出来。
“二哥,我,我我……好害怕,秋姨死了,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呜呜呜,我不敢一个人睡觉,你们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说完,唯恐白继文和白继武不答应,咚地跪在地上,作势要给他们磕头。
白家兄弟哪受得了这个,急忙把她搀扶起来,揽在了怀里。
“我们除夕回来就听说爸把你给赶走了,还大发雷霆,说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说,这可真是……”
白继武一向最疼白若溪,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怎么了?”
白若溪垂着头,不说话,只是哭。
“算了算了,别逼她,你看她明显是被吓着了。”白继文被她哭得脑仁疼,“你先帮她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去厨房给她下碗面。”
白若溪确实没有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难为情地扎进白继武的怀里,揪着他的袖子撒娇:“二哥,我腿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白继武看了厨房一眼,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
颠了颠,发现她轻了好多。
“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些天没好好吃饭吗?”
白若溪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像珍珠不停地往下落,“秋,秋姨……没有钱,每天只能给我吃馒头和咸菜。”
白继武信以为真,心疼得不得了,不但把她抱回了屋,还亲手端热水过来给她擦手、擦脸。
直到白继文把面下好端过来,他才收敛了些。
晚上八点,白定先应酬完回到家。
看到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欣慰地点了点头,直接回房睡了。
压根不知道白若溪趁他不在,已经偷偷回来了。
连续两天,白定先早出晚归出门应酬,居然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直到初六这晚他半夜尿急,起床尿尿,听见白若溪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才警惕地拿起厨房里的擀面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大胆小偷,竟然敢偷到我家里来了!”
白定先大喝一声,踹开房门,却不想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白继武和白若溪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他顿时被气得血压飙升,语无伦次。
“你,你们!”
“白若溪,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竟然敢勾引我儿子!”
白继武慌忙拿起衬衣往身上套,跳下床,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爸,爸,你不要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白定先气疯了,举起擀面杖就要往白若溪头上招呼。
“我打死你这个祸害!你勾搭邢昊东不成,居然动起了我儿子的心思?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若溪害怕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不是的爸,我只是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所以让二哥过来陪陪我的,我,我们没有……”
白定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脑海里只有刚才自己破门而入,看到的场景。
“别叫我爸!我已经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他们也不再是你的哥哥!”
“这么多年,我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你非但不报答我的养育之恩,还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到底要把我们白家祸害成什么样才甘心?”
白继武从没见他这么生气,略带心虚地解释:“爸,您真的误会了,我和若溪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做那种事情。”
就在这时,白继文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衣衫不整的白继武,他和白定先也是同样的反应。
不等白继武开口,直接左右开弓,狠狠给了他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