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惊讶地盯着姜明心猛瞧。
“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了,心理学知道么,悠姐最近也在研究心理学。你没事可以多找她请教请教,像齐蓉蓉那种人以后千万不要再来往了。”
“她不仅任性跋扈,还目无尊长,以后说不定哪天就把你坑死了。”
姜明心好意劝说,江柔倒还真听进去了。
当晚就要派车送齐蓉蓉回家。
齐蓉蓉气得当场就和她撕破了脸,“江柔,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可是为了你才开罪了林大夫和邢首长,你明知道我一回家,那个浑蛋就会帮着她妈来欺负我,我才不要回去呢!”
“还有姜明心骂我是狗,你非但不帮我讨回公道,还要赶我走,也太过分了吧!”
然而江柔不为所动,一副“你若想绝交我就答应”的架势。
“好好好,你不搭理我,我还不想搭理你了呢!我有的是钱,还怕没有朋友?”
齐蓉蓉这话倒是不假,她家里世代从商,大大小小的产业遍布全国。
最知名的是荣昌珠宝店,主营工艺品、黄金饰品。
改革开放后各地婚嫁买“三金”的风气日渐兴起,所以她家珠宝店生意非常火爆。
翌日一早,齐蓉蓉拎着行李箱离开了江家。
齐母得知消息,特意派人来接。
她却站在大院门口越想越气。
不仅因为她嘴皮没有姜明心利索,更因为姜明心明明衣着朴素,看起来却比她还要耀眼。
“那个死丫头,没爹的野种,却被邢家当成宝贝疙瘩捧着,她也配?”
“我看邢首长真是老糊涂了,就算有个当局长的儿子又怎么样,迟早落败!”
“以后这世界都是有钱人的天下,军人?算个什么东西……”
“放肆!”一声暴喝传来,把齐蓉蓉吓得浑身一震。
姜明心大踏步走到齐蓉蓉面前。
她今早八点的火车,七点从大院出门,路上的时间刚刚好。
却没料到刚被林悠送出院门,就听到了这样震碎人三观的话。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侮辱人民子弟兵!”
姜明心指着她的鼻子,声色俱厉道:“要是没有他们,你怎么安享盛世太平?国家危难,天灾人祸,到时候谁来救你?”
齐蓉蓉没想到在这儿又碰见她了,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不过就是一个邢家的穷亲戚,你得意什么啊?敢跟我叫板,真是不知……”
姜明心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真是不知死活!有道是冥器不入室,古玉不上身,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齐蓉蓉被这话吓了一跳。
“你可不要乱说!我这块羊脂玉是传家宝,我妈特意央求我奶送给我的!”
姜明心冷笑:“如果是一般的羊脂玉也就算了,但懂得古玩的都知道,血沁玉不能随便戴。血沁是尸体腐血沁入玉中形成的,这玩意属冥器,阴气森森,古怪的很。”
“你还贴身佩戴,爱不释手。”
“殊不知尸体的死气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一步步侵蚀你的骨血。”
“等到死气蔓延至心脏,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不知死活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齐蓉蓉直接被吓懵了。
零下七八度的寒天,一缕缕凉气从她的尾椎骨不断地往上冒。
她瞬间就打了好几个寒颤。
“不可能,我,我奶奶不会害我的。”
“冥器也是古董,只要多戴些日子这上面的阴气就没有了。”
姜明心见她不相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要想早点死,就继续戴。”
“不过看在你我同为女人的份上,我多句嘴,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