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年头的火车没有空调。
大家热,也只能把窗户给开大点,多扇会儿扇子。
姜明心摸了摸草席觉得还行,就挪在下铺最里面躺下来,把腿放在邢昊东身后的缝隙里,刚好紧贴着他的后腰。
邢昊动顿时就感觉后腰那儿暖烘烘的,把短袖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口,保持这个动作,坐了一个多小时,也不换姿势,后背挺得笔直。
像个警犬似的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感觉没什么问题,才会扭头去看下姜明心。
姜明心无聊至极,时不时就用脚趾去偷偷挠他的腰。
一开始邢昊东还能一本正经地坐着,任她怎么挠也不吭声,后来大约是实在受不住了,忍不住回头瞪了她几眼,然后偷偷把左手伸到背后,咻一下,捏住了她的大脚趾,悄悄挠她的脚板心。
姜明心憋不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了嘴。
她脸上布满了红晕,莫名觉得羞耻。
“还闹吗?”邢昊东冷着脸,用唇语问她。
姜明心摇了摇头,赶紧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外头,自己面对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到了中午,邢昊东喊她起来吃饭。
姜明心看着他打来的盒饭,闻了闻,有点不太想吃。
车上条件就这样,她不吃就得饿肚子。
姜明心只能将就着吃了几口,为了让她多吃点,邢昊东掏出一个橘子罐头出来,说她必须把饭菜吃掉一半,才能吃罐头。
就这样,才哄着她多吃了点。
对面的妇女这会儿是越看越羡慕。
如果她的丈夫能有邢昊东对姜明心一半好,她就知足了。
吃完午饭,姜明心又觉得无聊,玩了会儿邢昊东的皮带厚提出来想打牌。
但两个人打牌实在太没趣,她便把抱孩子的妇女拉了过来。
她男人倒是想打,无奈姜明心邀请的不是他。
妇女高兴地把宝宝塞给丈夫,坐在他们对面,三人玩起来“升级”。
刚开始妇女还不太会,但姜明心很有耐心地教她,一来二去也就会了。
因为运气好,妇女还赢了几回,脸上的笑容多了,在丈夫面前也不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
姜明心不着痕迹地输了她几局,她看向姜明心的眼神也真诚了不少。
邢昊东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善良。
强硬和毒舌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
他的明心,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每当夜深人静时,邢昊东就忍不住想,他这辈子何德何能能遇到姜明心,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被人抢了。
坐个火车都担心她被人觊觎,恨不得天天把她拴在自己身边。
她所有的滋味都是他的,别人休想尝到一口!
满脑子都是她,满心满眼也都是她。
单身二十多年的邢昊东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为一个女人抓心挠肝,寝食不安的一天。
晚上,邢昊东让姜明心爬到上铺去睡觉,自己睡在下铺。
半夜不知道怎么搞的,对面两口子吵起来了,男的骂女的矫情,一个人带孩子在下铺怎么就睡不得了,女人委屈地直哭,说她带着孩子在下铺喂奶不方便,但男人就是不肯跟她换,宝宝被放在床铺上哇哇大哭,也没有人管。
姜明心噌一下坐起来,“怎么就不能换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不心疼自己老婆!大姐,他不换我跟你换!”
“反正我会功夫,哪个男的要不长眼敢趁黑偷摸我,老娘卸了他的膀子!”
这话一出,对面的男人再不敢说话,赶紧跟她老婆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