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在手腕上相互碰撞时发出哗啦轻响。
他听了一会。
觉得自己确实有必要让她明白自己如今所处身份该做哪些事情了。
不提点几句,还当自己是没事人。
今日才惊觉,自己以往的速度实在是有些慢了。
这五年都在做什么?
“以后一些应酬,你也是要陪我一块去的。”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张尧搂着刘妘的画面。
那手在女人的腰上不经意地来回摩挲,带着隐隐色气。
上回见那女人还是在信都时,刘岷话里话外还想让刘家与魏家联姻的意思,如今再见,刘妘俨然已经与刘氏的这个养子搞到了一起,还堂而皇之地参加宫宴。
也是,都造反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他这才惊觉自己慢了。
到底是没这个禽兽更直接。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还是有道理的。
“我不会。”她瞪大眼睛,有些抗拒。
会不会是其次,到时候也不会真指望她长袖善舞,她最多负责吃罢了。
只是到时候难免要听到些事关机密的话。
她摇头。
男人不以为意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头发绕在指尖玩弄。
“不用做什么,就当出去吃好吃的。”
他笑:“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带你吃好吃的?”
她没说话。
他继续哄:“陪我去一次给你买一套头面。”
男人特意强调:“金的。”
她自尊心作祟,偏头拒绝:“不要。”
“可是我想给你,怎么办呢。”
男人再也忍不住,被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弄得快炸开,翻身压住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胸前。
“我想给你。”
他含糊不清道。
迫不及待地想交公粮。
从宫里一路憋回来的,能不着急么。
又是不安生的一夜。
弄了半宿才鸣金收兵。
翌日驿丞亲自来送早膳。
两碗鸡丝粥,伴着四叠荤素搭配的小菜,清爽可口。
今日照旧还是进宫,但是已经不必像第一次那么麻烦,穿着常服就去了。
一连几日,都早出晚归。
她没问,他倒是时不时会和她提几句,比如中山王和如今的陛下是差了一辈的叔侄关系,但是年龄差不多大。
中山太后年轻得很,好几次暗示他留下来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