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霄听完他将原委说出来,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人呢?”
他顿了顿:“关押起来了,怎么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她有些麻木道。
“如此精心设计毒害于你,自然是死不足惜。”他声音阴冷。“谢家早已经将她视作弃子,连为她求情之人都没有。”
“算了吧。”她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
他微楞:“你不恨她?”
“她也是可怜人。”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眼睛都忍不住一酸。
她是可怜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佛家说善恶报应,因果轮回,这个孩子惨死,不正是应了她的前缘。
她刚小产完,身体虚弱得好像被掏空了棉花的枕头,思虑了片刻已经有些着招架不住,魏承蹙眉看着她面色平静地躺下闭上眼。
从得知真相到现在,她似乎没有半点的情绪起伏,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唯有浓浓的疲惫。
“银霄。”他鬼使神差地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紧紧闭着眼,面色苍白如纸。
没有回答。
他不安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银霄?”
她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瞧着他,唇无声张合:“怎么了?”
他眉眼强作笑意:“累了是不是?”
她点头。
“累了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