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好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比如手艺最精良的裁缝亲自花费数月裁制的衣裙,比如几十年经验的御匠千锤百炼才做出一件的凤冠,如今她身上穿戴着的首饰衣服,整个大胤都找不出第二件。
要用银子买,也只能用成百上千万两的白银置换了,甚至无价。
再让她为了几十两银子废寝忘食,日夜经营也是不可能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慢慢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回不去了。
甚至她有时候回想起自己从前从幽州一路颠沛流离来长安的日子,那逼仄闷热的小屋,和日日担忧下顿如何解决的困窘,她都觉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切感。
她只能笑着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兰溪说着要带她去看看自己的小店,挽着她的手一路到了她的酒垆,酒垆里有两个小丫头在沽酒收银,店面不算大,三个开间打通了,走近了,就能闻到扑鼻的酒香,醉人缠绵。
看着她的生意有模有样,银霄忽然觉得她过得也挺好,不像是她一开始想象里被丈夫冷落的哀怨妇人,和离后,反而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银霄问她还有没有打算再找一个,兰溪取了酒壶,拿着竹筒篦酒关进酒壶里,听到她这样说,兰溪也一点也不客气,半真半假嬉笑着让她给自己介绍几个青年才俊。
胃口还不小,一个不够,还要几个。
银霄问她要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要求,兰溪真认真的的想了想。
“长相要英俊,年纪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身高要有七尺,不能太瘦,也不要太壮硕,腰要细,肩膀要宽,身体要好,心里有人的不要,鳏夫也不能要,带孩子的也不能要,一夜最好能有两三次。”
“身份官职和财产几何可有要求?”
她摇摇头:“只要年轻俊俏身体好都成,钱我自己够了。”
她狮子大开口,听得银霄忍不住失笑。
赫连重明虽然与她分道扬镳,另娶了云仙,但是好在她也并没有对男人痛恨欲绝扬言要孤独终老云云。
虽然要求苛刻了一些,但是以银霄如今的地位,想找还是能找到的。
兰溪送她品尝的酒她没有喝,只是提在手上,一直到兰溪一直眼巴巴的让她喝一口尝尝给个意见,她有些无奈道,说是胎像不稳,太医说禁饮酒,所以带回去给魏承喝。
实际上是自从经历过被下毒一事后,她被弄得怕了,再也不敢随便吃喝外头的东西了。
提着兰溪送她的酒回了宫,她真的帮她物色起男人来,让人将前朝文武官员和羽林军中符合条件的人选一一画了像送到她面前,魏承没事时还陪着她一道看这些画像。
最后还是魏承替她挑了个羽林郎,二十六岁,洛阳本地人,城中有家宅,相貌端正,身材健硕恰当,腰腹上腹肌八块,单手就能拎起九十斤重的铜锤。
将人送到兰溪的小店,不,是介绍给兰溪,很快,就传来兰溪送进宫的消息。
男人很好用,比前夫好用多了,能把她抱起来做......
具体怎么个动作,银霄正要仔细看下去,信纸就被魏承一手夺了过去。
“看多了仔细长针眼。”他幽幽道。
“我还要看看她写了什么呢!”她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