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召妓鬼混。”
兰溪下定了心思要好好的放纵一把,耍赖一样地拖着她不肯走,“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我就要找!”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真的想要男人的侍奉,她不进去不罢休。
银霄被她扯得走不脱,有些无奈地站在原地,山门外香车宝马林立,搞不好还有认识她的人。
望着幽幽山门,清净宝地,翠竹掩映,华盖香车,她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不用愿意呢?
是在为男人守节?
要是没有那些教条和陈规,她也许也会找上几个面首。
也许不会,她其实对男人并没有多少的渴望。
皮肉之乐也就那样,试多了,反而觉得有些麻烦和劳累,有时候其实还不如自己解决,又快又方便。
不过,到底是自己真的不想,还是潜移默化的俗世和教条让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想像那些男人一样放纵欢爱,纵情声色,她有时候也分不清。
这个世道还是要求女人对丈夫保持住自己的贞洁的,一个女人的下身只能给一个男人用,而一个男人的下身却可以用在许多女人身上。
哪怕是未婚的少女,也要为了未来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君,保住自己的贞操。
正因如此,林蕴仪和兰溪,甚至她身边几乎所有人都会感叹,魏承是个再好不过的男人了。
可是他还是半夜去了别的女人的屋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欣赏着别的女人专门给他跳的艳舞,甚至改什么曲谱。
男人对女人稍微的挑逗,所有人都默认这无伤大雅。
其实她进去瞧瞧也没什么。
反正是兰溪想去的。
她侧首担忧地看了一眼眼睛红肿的兰溪。
眼前这个女人越想越气,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趴在她的肩膀上哭诉起赫连重明的风流韵事来。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她鼻尖。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看来还是很在意的。
银霄跟着她进去,时隔数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风月之地。
寺里的“主持”看了一眼搀扶着兰溪的她身上的穿着,微笑着带她们径直去了最好的一间厢房。
这寺庙看起来不显眼,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装修粉饰得极好,一进禅房,里头的布置,几乎与青楼妓馆无异。
霞红的轻纱帐幔垂坠而下,正中间放着美人榻,榻边有几个蒲团。
现在外头玩得这么花了么?
银霄手忙脚乱地扶着一路喋喋不休,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坐到榻上。
“女施主有指定的师傅么?”主持问道。
看他笑意吟吟的模样,银霄连连摆手:“没有,你先下去吧,再弄些醒酒汤来。”
兰溪一把拦住她的手,大声道:“把你们这儿长得最好看的,都弄上来!”
主持有些为难:“那香积钱——”
“你操什么心!”兰溪抹了一把泪:“你们这儿的小倌儿全叫来我都出得起!”
说罢一把掏出自己怀里钱袋子“啪”的一声狠狠扔到地上。
主持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神色为难的银霄,“哎”了一声。
“这就把人都带上来,两位女施主瞧着留几个就留几个成不?”
“女施主是喜欢有头发的,还是没头发的?”
兰溪正拉过一旁的软枕擤鼻涕,没空理他。
银霄有些惊讶:“还分有没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