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看不上那残图,但有人此刻确实满脸激动,生怕这东西被别人看出来什么好处。
深吸一口气,萧炎努力的将脑海中翻涌而上的念头,压了下来,此时此刻,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残图,他势在必得!
“十一万金币!”
伴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萧炎当即开口道,许多人为之一振,但好半天,没人有跟价的想法。
毕竟这份残图,只是一张完整地图的一部分,从中找到正确的路径,又能找到上古遗迹,这件事的成功率,低到令人发指。
若是真有人想要从中收获些什么,那他一定是个大赌狗。
然而也有其他人升起来一阵想法,这人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有关这地图的秘密?
抱着这等想法,在大约几十秒的沉寂过后,开始有人试探下的进行加价。
“十二万”
“我出十三万”
只是,很快,价格就卡在了十四万金币,没人是白痴,谁会花十四万金币,去买一块真假都不知道的破布?
那些出价之人,莫不是黑印拍卖会场招来的拖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们看向那出价之人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更是有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身着黑袍的萧炎,以及高台之上的拍卖师。
“十五万”
任外人如何看待,在他们看来,萧炎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瞧着二郎腿,手指在扶手上不断地敲击着节奏,缓缓加价而已。
这般态度,很难看得出什么来,至于其他人,或许是跟风,亦或许是一时脑热,等想明白后,甚至还在庆幸,有着大冤种来接盘,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十五万一次.”
好半天见到没人出价,白发的拍卖师长舒一口气,举起华丽的木锤,就要进行例行询问。
这份残破地图,没有流拍,就相当于赚到,他也不期望,这小小的残图,能够卖出多高的价格。
但此时,一道略显阴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大厅中,引得无数人瞩目不已。
“二十万!”
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出言之人,赫然是血宗少宗主范凌,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看向那神秘黑袍人的面容上,露出一阵难以掩饰的快感。
“来啊,你不是喜欢截胡吗?怎么不报价了?”
范凌在心中暗道,面上,死死的盯着后者,随后眼神微眯,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
在场众人,包括拍卖师在内,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因此怄气提价,与此同时,他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
那黑袍人之前毫不犹豫出手二百万,依旧风轻云淡,看起来财力雄厚,而另一边的血宗范凌,身家也不简单,这两人一旦怄气,那这幅残图,恐怕会溢价不少。
“二十一万.”
萧炎,依旧是在不紧不慢的加价,不过此时此刻,他在黑袍底下的眼神中,已经蕴含出一抹冰冷的寒芒。
透过黑袍,看向范凌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名死人一般。
神秘残图,他势在必得,若是有谁阻拦,那么萧炎也不介意将对方变成一具尸体.
灵魂力量悄无声息的透体而出,扫过范凌等人,当即萧炎得到了情报,压低声音暗道:
“四位斗灵,两位斗王”
这般实力,虽然在常人看来恐怖如斯,但在萧炎看来,虽然也算是有些忌惮,但若是认真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韩立出手,考验就算失败,所以萧炎不打算动用老师的力量,只是依靠自己的实力,来搅动风云。
“二十二万.”
范凌,再见到萧炎跟价之后,继续跟上,对他来说,对方这截胡他看中的拍卖品行为,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已经安排手下去调查了,若是对方没有什么雄厚的背景,那么离开拍卖场的时候,他就会让那黑袍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萧炎,也是这么想的。
“三十万!”
萧炎也懒得跟范凌玩过家家的游戏,他身上的金币,绝对要比后者多得多,血宗随大,但能跟云岚宗千年积累的财富相比吗?
若是认真,不论那些宝物,只是金币,萧炎都能轻松掏出八位数,而那些其中奇珍异宝,功法斗技,才是大头。
只不过树大招风,在黑角域这种混乱区域,萧炎不想太过暴露自己丰厚的身家,不怕賊来偷,就怕賊惦记。
任何东西,在威胁到自己之前,都要被掐灭。
“少宗主,不能再加价了啊”
一名头发发白的老头,此刻正在苦苦的劝着范凌,而此人,则正是萧炎之前感应中的一位血宗斗王。
“无妨,之前飞行斗技没有拍卖下来,我们手中的金币也足够充裕.”
说道这里,范凌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病态的红光。
“我要陪着家伙好好玩玩”
说罢,他放开声音,不顾劝阻,当即淡淡的说道:
“四十万!”
台下坐着的众人,此时此刻也反映了过来,两人这是开始斗了起来,一时间,许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观看着这幅对拼。
而那拍卖台上的老者,此时此刻彻底乐呵了起来,一份扔在地上都懒得有人捡起来的辣鸡,竟然能卖出这等价格,甚至比前面拍的几件宝物还高,这让他的心中,都乐开了花。
他已经在幻想着拍卖过后,自己能分到多少提成了。
“四十万一次,还有加价的吗?”
他举起手中的木锤,当即询问道,但眼神,确是盯着萧炎。
毕竟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二人在争夺。
“既然这样,那我出五十万吧.”
萧炎顿了顿,用行动表现出几乎想要放弃的态度,语气有些软了下来,看样子,若是范凌再次加价,他不会再跟。
范凌此刻也冷笑不已,想要骗他来当冤大头,那不可能,加价到这里,让对方凭白无故损失四十万金币,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既然阁下穷追不舍,那我就割爱,让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