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
“她怀孕了。”
曹安的一句话,让王氏的脸色煞白到极点。
陷害朝廷命官,能得到什么?
答案是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要赔上性命。
哪怕你此刻告赢了,对于一位四品大臣来说,也有的是办法来压下,回过头,你一样是遭殃。
这女人敢如此设计,必然是有后招的,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和解。
以退为进,想办法留在梁奇峰的身边,例如让看光她身体的梁奇峰负责,带回家当个小妾什么的。
当然,顾及颜面的梁奇峰,或许会同意,但绝不会真的爱上这个女人,回过头赔个百两银子,直接休了了事。
“可设计归设计,你的这套做法还是太冒险了,迫使你孤注一掷的原因,必然是同样高额的收益。”
“若是我没猜错,你是急着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吧。”
“你故意裸身在房里等梁大人,若是他动了心,那自然是最好的,一切水到渠成。”
“若是他没动心,你才实行这套计划,想办法留在梁大人的身边。”
“只要创造一晚的机会,你便能靠着肚子里的孩子,获得荣华富贵。”
曹安三言两语,便让王氏败退了。
公堂外,听到这一切的百姓们,现在转而开始谩骂她的不要脸,赞叹曹安断案如神。
但其实这案本来就不难。
一来是通过系统确认了嫌犯自导自演,二来是知道了她是龚侍郎的女人。
想想,龚侍郎是什么身份?
托孤的妻子比王氏漂亮十倍,曹安看了都动心,何必来包养一个寡妇?
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耍了手段,与龚侍郎有染,怀了骨肉,所以才……
咚!
武馆大弟子跪下了:“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负责的。”
咚!
二弟子也跪了:“是我的错,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子俩。”
咚!
三弟子直接瘫倒在地:“不可能,你不是说,那晚与我发生关系后,怀了我的孩子吗?”
众人:……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算了,都不重要,身为一位寡妇,未婚先孕,她嘴里污人清白的话,现在没人会信。
“啪!”
惊堂木在县令的手中炸响。
“大胆刁妇,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重打四十大板!”
王氏的罪名之大,肯定不止挨板子这么简单,后续的牢狱之灾是不会少的,吓得王氏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
应火绒有些不忍,拉了拉曹安的衣角,曹安点点头,很明白她的想法。
抬起手,挡下了这场责罚。
目光狠厉的看向王氏:“我不是在同情你,我只是同情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给你个机会,把你手里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可算戴罪立功,酌情免刑。”
王氏罪无可恕,但好在也没造成太多实质的危害,硬打四十大板,怕是孩子都要不保。
戴罪立功,是王氏唯一的出路。
王氏连忙一阵磕头感谢,毫不犹豫的掏出怀里的一根簪子,递给了曹安。
“就是它,这是龚侍郎送我的信物。”
“什么?只有一根簪子?你……”
梁奇峰忍不住了,自己受了如此大的憋屈,这女人居然只有一根簪子?
早知道他就……
“等等,这簪子不太对劲!”
曹安目光一凝,一把接过了簪子,冲到堂外细细查看起来。
手指捏着簪尖,举过头顶,温和的阳光洒在玉簪,一面明澈如水晶,一面凝光如脂玉。
“这玉簪上的宝石,竟然是……南楚土琉璃?”
曹安脸色一变,冲着身后喊道:“快,去大理寺狱提审,龚侍郎恐怕与码头爆炸案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