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是曹兄懂我。”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哦对了,顺便帮我参那蠢货莫孝明一本,不是他草草结案,我也不会这么惨。”
曹安惨吗?
其实也不惨,带薪休假几天也就好了。
不过参那小子一本是肯定的,至少得让莫孝明把赏赐都给吐出来。
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应火绒有些奇怪:“那伙贼人的目标,不是安王吗?都杀到宴会里了。”
“当然不是安王。”
“那是谁?”
“我感觉是这位庞都知,但如此大手笔,又不太像。”
敌人的目标,绝对不是安王,为何这么说?
因为办任何事,都需要从利益角度出发。
……
看看对方的布局:
从南楚运来土琉璃,建造窥室,用以物色可顶替的商人,然后利用商路运送火油、炸药、高手以及毒药。
若是曹安没猜错,那日在河内码头销毁的,正是毒烟的配料之一。
因为担心被查获,就会从那些草药上,看出毒烟配方的影子,所以才不得不销毁。
而那些从七文楼里换来的物资,则是用以伪装成戏班子,混入王府、伺机而动。
他们利用夹层的方式,将火油与毒烟放入长绸之中,一经点燃,便会引发剧烈爆炸,释放大量毒烟,从而完成今日的杀局。
……
是不是计划周密,代价极大?
可最后只为了杀一个闲散王爷,似乎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吧?
单纯为了打击报复?
那也应该选择更重要的朝廷中枢进攻才对。
况且从现场袭击的规模看,也根本不可能杀光安王身边的高手,今晚的行动,更像是牵制安王,转而屠杀在场其余的官员。
可这是【会武宴】啊!参加的都是青年才俊,说白了,就是一群初入官场的新秀。
官位价值最高的,反而是庞士。
密谋这么久,付出这么多代价,就为了一个庞士?那还不如直接花钱买凶呢。
就庞士这放荡的性格,送个女杀手分分钟要他的命。
“喂喂,你这就看不起人了……至少要两个。”
“……”
曹安挪了挪身姿,借口身子虚,靠在应火绒软软的身子旁,悠哉的说道:
“今晚的袭击,有违常理,这也是我疏于防范的缘故。我一直怀疑安王是幕后黑手,准备找借口治我的罪,所以才拖上庞士去赴宴的,真是失策。”
他现在很怀疑木白的情报来源,人家安王也是受害者啊!儿子都差点没了。
搞不懂情况,局面又再次陷入了僵局。
“若是你希望我出出主意,我建议你去问问龚侍郎,他应该是知道些内情。”
“他死了。”
“什么!死了!何时死的?”
“就在昨晚,他让狱差给了一碗面,吃完就撞死在墙上。我今早去提死刑犯时,知道的消息。”
如今再看,龚侍郎是毫无疑问的死士。
知道同伴今晚会行动,他也必将接受新一轮的拷问,吃碗饱面,提前上路了。
所以,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
那群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才会为止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
接下来的几天,曹安基本都在房间里度过。
一来是清除体内的淤毒。
二来也是太医署为了感谢他相助,送来了不少名贵药材,曹安全部用来锻体了。
这几日虽然没有多少【天元一气】挥霍,但体魄到是提升了不少,《五脏金刚诀》的感悟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不过眼下,他又遇到了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的水旗同僚呢?”
曹安病好了,走出房门,这前前后后在署里转了三圈,半个生面孔都看不到。
路过的应火绒,奇怪的反问道:“那日不是和你说吗?他们去追赶那些贼人了。”
“追上了吗?”
“没有啊!”
“……那然后呢?”
“然后他们又按你的意见,去调查刑部的卷宗了。”
“查到消息了吗?”
“没有啊!”
“……”
应火绒眨着大眼睛,一副我很认真,没骗你的表情。
“那就算什么都没做,那他们现在人呢?”
“两趟任务都没完成,自然是去完成第三趟任务啦,昨天就出城了。”
“为什么,不来和我见一面呢?”
“你在闭关疗伤嘛,不好打扰你。”
没了,全没了。
我那么大一个水旗,一个人都没了。
“我就想见他们一面,有那么难么。”曹安呆坐在椅子上,深受打击,看的周围人莫名其妙。
朱献拍拍他的肩膀:“都是在青衣署里办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这么在意呢,既然你出关了,咱们正好给你领水绣服去。”
“水绣服?不是这一套吗?”曹安抖了抖自己的青色斗篷,上面画着一朵水波纹,简约、朴实。
“当然那不是,水绣可是宝物,之前答应给你订制的。”
“强不强?”
“这个就不一定了,得看你自己。”
“……你这回答,听得我肝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