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茉叶愣了一下,继而一笑。
<div class="contentadv"> 她抬起头,凝视帝冽冷硬俊朗的侧颜。
跟外表不同,元帅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能体谅她的紧张不安,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终于到了台上,花团锦簇,万众瞩目下,皇帝作为主婚人,宣读婚姻的神圣誓言。
艾茉叶只敢看帝冽,但元帅的目光过于坦然,很平静地跟她对视,倒让她莫名的心尖乱颤,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
她也听不到皇帝在宣读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声响。
直到帝冽掀开她的头纱,很自然地亲吻过来,她眨眨眼,有点意外,却没将人推开。
台下掌声雷动,艾茉叶害羞地闭上眼。
没有反抗和排斥,甚至,暗带一丝……期待?
艾茉叶耳垂变红,不敢去细想,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元帅的亲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掌声从雷动到稀稀拉拉的雨点声,可能宾客们手都拍肿了。
艾茉叶头顶冒烟,有点拿不定主意。
是不是该停了?
帝叔叔亲睡着了吗?
是不是该把人推开?
她手足无措,幸好皇帝低声吐槽,“可以了,你嘴上涂胶水了是吗。”
帝冽终于移开,声线压得很低,磁性而性感,“冒犯了。”
艾茉叶低下头,想摸摸水盈盈的唇畔,又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显示局促不安。
她暗想,更冒犯的事都做过了,其实也不在乎这点。
台下,艾玛夫人热泪盈眶。
闺蜜笑盈盈地说,“元帅终于成家了,你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艾玛夫人擦擦眼泪,哽咽说,“可不是嘛,遇到了一个好孩子。不过,要说放心可不行,很快又有新的生命降生,到时候就可以玩,不是,照顾。”
帝冽很忙,艾茉叶年轻,且也分身乏术,新生命多半还是交给她抚养。
闺蜜羡慕地说,“还是元帅效率高,我家的孩子结婚二十多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改天能不能让你家宝贝新女儿,跟我家的交流一下,到底什么姿势容易怀孕?”
艾玛夫人想起车里的动静,含蓄地说,“是不是空间狭小一点,比较容易聚气?”
“聚气?那是什么意思?空间狭小的话,到底得多小?”
两个贵妇不算小声地攀谈起来,让周遭的宾客们面红耳赤。
最复杂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帝冽果然信守承诺,一下台就带艾茉叶一个空间移动,回城堡偏远处的阁楼中。
阁楼里早已放好点心水果等,艾茉叶三下五除二把婚纱撕扯掉,然后对美食一顿嚯嚯。
她骨子里是个守规矩的人,边吃边问,“我们就这么跑了,真的没事吗?”
帝冽坐在一旁看书,慢条斯理地说,“我愿意出现在婚礼上,他们已经该感恩戴德。”
艾茉叶对此不做评价,反正元帅的任性妄为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明明是最盛大的婚礼,远方的礼炮声却仿佛跟二人无缘。
他们坐在遥远的阁楼里,听见礼堂的钟声在回荡,看白鸽在蓝天下盘旋。
从今日起,他们是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