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的血还挺多,沈鹿怕他失血过多死在自己屋里。
“不用。”曾小刀有气无力的拒绝,“死不了。”
他受过比现在还要重的伤,甚至没有人给他清创缝合上药,不照样挺过来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没这么多钱去医院治疗。
“能吃东西?”沈鹿猜,大概这里的人体质比较好,既然曾小刀说不用,她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能。”曾小刀舔舔略干的嘴唇,流了这么多血,他还真有点饿了。
沈鹿打开麻辣烫机,用剩下的清汤汤底煮了点疙瘩汤,还额外放了几个红枣。
疙瘩汤分成两份,一份给曾小刀,一份放桌上,等温度合适再喂给伏城。
曾小刀用右手舀着疙瘩汤吃,暖暖的食物熨帖肠胃,撕裂般疼痛的小腿好似有一双手在轻柔按揉,非常的舒服。
沈鹿下午吃了鸡蛋仔,现在不怎么饿,她打算等会曾小刀走了,吃个苹果算了。
曾小刀吃的很快,唏哩呼噜一顿喝,不到五分钟碗就见底了。
他打了个饱嗝,脸上有了点血色。
“沈老板,你做的东西真的太好吃了。”
“一些家常菜而已。”沈鹿摸了摸碗壁,感觉冷的差不多了,坐在床沿给伏城喂,“你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就是刘大妈啊。”人舒服了,也就有了聊天的心思,“我今天从你摊子上离开后,被她堵在巷子里了。”
“她是真的疯了。”曾小刀蹙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拿着把刀非要砍死我,而且她的力气和速度都变得很快,我甚至跑不过她。”
超出常人的速度?
沈鹿疑惑:“她觉醒了异能?”
“好像是吧?”曾小刀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她砍中了我好几刀,就属手上这刀最严重,要不是我躲得快,一整条手臂都要被她砍下来。”
“那你怎么逃走的?”
“她突然喷了好大一口血,眼睛都爆出来了。”少年眉宇间染上几抹厌恶之色,“然后就这么死了。”
“突然暴毙?”沈鹿心里动了下。
“嗯。”
沈鹿眼睫下垂,掩住了眸底的神色,总觉得很诡异呢。
“今天的事,谢了。”曾小刀撑着桌子起身,“我先走了。”
沈鹿抬头,“好,那你自己多小心。”
她没有留。
刚才把曾小刀带回家是权宜之计,她身上有秘密,不可能把曾小刀留下。
伏城不一样,他躺着不能动不能说话,大部分时间是昏迷的,对她而言是安全的。
曾小刀走到门边,手刚握上门把,沈鹿又开口了。
“今天我帮了你,那我们之间就彻底扯平了。”
别怪她算的太清楚,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每天辛辛苦苦捡垃圾才能换食材,能多出一份餐,就能多卖一份钱。
况且,她和曾小刀之间也没有特别深的往来,有些事最好是说清楚。
我可是一天两更呢,你们知道这对于一个手残而言,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