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粲扼腕,一脸无语的模样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伏城倒是松了口气,幸好他的意识一直关注着沈鹿,不然单纯的她,真要被人骗了。
沈鹿累了,只想赶紧洗洗躺下。
她送客的话还没说出口,薛粲已经用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留下了。
“金老板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我和小北几个今天在这里守着,万一他们反扑,我们能及时有所行动。”
别说沈鹿,伏城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今晚就辛苦薛团长和团员们了,明天早上我包饭。”
说话时,沈鹿揉着酸涩的眼,打了个哈欠。
这一天下来,她是真的精疲力竭了。
沈鹿拖着疲惫的脚步上楼,进门绊倒自己的脚,踉跄往前扑。
薛粲瞬间变了脸色,扔了没抽完的烟,狠狠碾灭。
“我先去洗澡。”沈鹿没心思陪伏城闲聊,她又困又累,只想以最快速度洗漱完躺平。
四楼的外墙只建了一半,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薛粲点燃了一根烟。
<div class="contentadv"> “本来我觉得我要不要追求沈鹿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和你说。”空气弥漫着尼古丁气味,薛粲叼着烟,睨视伏城,“但我发现,你是个障碍。”
“如果沈鹿觉得没有安全感,我可以减少工作量。”
……
她那么轻,轻到他单手都能把人抱起来,又怎么会压到他的伤口。
“小鹿需要休息,请你不要打扰她。”
薛粲来敲门时,是伏城开的门,男人目光清淡,自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伏城嘲讽轻笑:“一个刀口舔血的雇佣兵,是好的归宿?”
“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置喙。”伏城嗓音颇为冷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又知道不是小鹿心甘情愿继续做我的未婚妻?”
只是偶尔心里还是会有点患得患失。
洗香香的沈鹿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而伏城被薛粲喊了出去。
两人选择去了四楼。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恢复?”伏城喃喃自语。
“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沈鹿有点儿晕乎,直到自己摸到轮椅上的金属,才倏然清醒。
他现在是个残废没错,可不代表永远都是。
伏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他之前都说不了话,甚至动都动不了,是沈鹿自己对其他人确定了他们未婚夫妻的身份。
她还是太瘦了,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她肩头,每日不止忙碌,还要忧心那些躲在暗处的坏人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伏城虚虚握着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抹柔软。
小小一张床,两人必须紧紧挨着才能躺下。
“没有,你不用担心。”
沈鹿不是个拖延的人,而薛粲要聊的内容,不是一两分钟就能结束的。
那时候他的左手勉强能动一点,可以每晚握着沈鹿的小手入眠。
每晚都睡香香的沈鹿:?
“你不要仗着沈鹿心软,强行占着未婚夫的位置不放。”薛粲在他身后不客气回怼,“你已经不是伏家大少,她也不是沈家的千金,口头上的婚约,早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