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
“如雪出事前,只见过他,我问了其中细节,太子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上次在水阁上弹奏的不是她。”
“那他可知道是你?”
云拂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毕竟我当时蒙了面。我在想,像他这种生来就居于高位的人,是不是最不能忍受别人欺骗他,所以才会对如雪动手?要这样说来,害如雪到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了,是我主动替她前去弹奏的。”
萧辰伸手揉了揉她的脸:“你不要多想,当时她的手指受伤,若不是你替她解围,说不定在那次就得罪太子了。”
云拂深深吐了口气:“唉,幸好如雪还在,我还能帮她医治,要是她真的因为这件事香消玉殒,我心里肯定过不去了。”
突然想到什么,云拂一改低沉,眉飞色舞道:“你猜我今日在引嫣阁还碰到了谁?”
果然,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变就变。
前一秒还低迷自责,下一秒就亢奋了。
萧辰无奈中带着宠溺,问道:“谁?”
“唐铸!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唐铸房中少说也叫了四五六七个姑娘吧,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结果全被他赶了出来,我纳闷着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偷偷去听了个墙角。你猜怎么着,他经过上次那事,不举了!”
萧辰觉得自己有时候听不懂她说什么,想着可能是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特有的表达方式,于是虚心请教:“不举……是何意?”
云拂嘿嘿一笑:“就是,男人的那个,立不起来了,俗称不举。”
萧辰:……
他探究的表情立即收敛,自家媳妇对别的男人那个事情如此关注,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你描述的这个场景倒是让我联想起一个传闻。”
云拂眼睛亮晶晶的,立即问道:“什么传闻?”
“五年前,太子称病的前两个月,也曾将房中的几个侍妾赶出来一次,且大发雷霆。后来对外轻描淡写,说是侍妾侍奉不周,才降罪于她们,遣散出府了。”
听到这话,云拂猛地一激灵。
“这话当真?那些侍妾现在还能找得到吗?”
“不确定。”
“能不能派人找找?这对我很重要。”
或许将这件事弄清楚,就能找到太子可能去神医谷的原因。
萧辰郑重点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如雪的身子大好,早在能下床后,每日弹上一段时间的琴。
没有嘈杂,没有纷争,心渐渐沉静。
尚小娘每每听到琴音,都会双手撑着下巴聆听,如孩童般虔诚。
加上萧辰私下派人照顾,她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好。甘婆婆提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安稳,带着丝丝的欣慰。
不过,这份宁静没有维持多久,萧宏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消息,带着盛怒而来。
“来人呐,将看管此处的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云拂与萧辰早就听闻了消息,尾随而来,立即现身阻止。
“父亲,是我想要见尚小娘,吩咐他们不许多嘴,不关他们的事。”
“哼,你还敢说话,这件事情不光是他们,你们也得罚!”
“父亲,您虽然是一家之主,但罚人也得有个由头,要不然就算打死我们也不服。”
萧宏猛地回头看向云拂,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