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有主子才能够调动他,有特有的号令,主子居然将这个权利给了主母?
这是将自己的底牌都给了她呀!
云拂偏头看着他:“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不通。”
“嗯?”
李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指着房间里面道:“沈文喝不了快酒,一灌就忍不住要吐,故而还要一段时间。”
“他一个常喝酒的酒鬼,不可能喝不了快酒。我没这么多时间等他,告诉他,要是吐了就将吐了的再喝进去。”
李信眉头挑了挑,果然是她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好,我这就去办。”
果然,有了这句话之后,沈文喝得快多了。
半盏茶的时间就将两大坛酒全部喝完,醉得不省人事。
云拂进房看了看,满是嫌弃扇了扇鼻子。
“把这坨肉抬出去,扔到大街上,对了,找个稍微偏僻的地方。”
李信再次不可置信。
“主母,就这样将他放了?他要是咬咱们一口怎么办!”
“他咬什么?”
“我们严刑逼供了主子考卷被销毁之事,就算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来是谁的人抓了他,他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告官。”
“有证据吗?”
“啊?”李信懵了。
“做事得讲究证据,他有证据证明他被我们抓了吗?”
李信摇了摇头:“没有。”
就连之前揍他,都是用的内劲,没有留下痕迹。
而用绳索绑住他同样特别注意了,没有直接绑手腕。
之前李信并不明白云拂的用意,现在恍然明白了。
回到听竹苑,萧辰正在看书。
云拂蹑手蹑脚进房,本以为不会引起注意,结果在前脚刚进门时,就听到了萧辰的低声询问:“去哪了?”
云拂嘿嘿笑了两声:“出去逛了逛,你看书,我不打扰你。”
“李信这两日总是不见踪影,今日更是,说吧,你让他办什么去了?”
云拂立即凑了过去:“夫君,你真是神人,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猜到我找李信办事了?”
萧辰轻飘飘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去,表示不吃她这一套。
“别以为夸为夫几句就能蒙混过去。”
云拂摸了摸鼻子,知道瞒不下去了。
老实交代:“我找他去绑了沈文,询问了几句话。”
“什么?你绑了沈文?”萧辰将手中的书放下,语气中带着诧异。
“是啊……我想将考卷的事情问清楚。”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突如其来的诘问让云拂身子一震,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带着一丝委屈。
她去找沈文,只是想要帮他出头而已,他居然吼她!
没委屈两秒,她就被萧辰搂入了怀中。
“你去绑他,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万一出意外怎么办。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可以告诉为夫,为夫去办即可。”
云拂眼睛再次睁大,原来他不是责备她,而是担心她。
心情如过山车,她又开怀起来,软糯糯道:“我是看你心情不好,不想打扰你嘛。你忘了,我可是歃血盟的接令人,单独完成过很多任务的,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从前是从前,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我来做就行。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嗯。”云拂在他怀中蹭了蹭,“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询问后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