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刺史府,成河禀报,说家中来了客人。
“谁?”
“襄王。”
萧辰露出狐疑神色,他突然跑到天水州来,是想做什么?
“好,我现在就回去一趟。”
前厅,梁文简一身白衣坐着,见到萧辰前来,立即站起身。
“萧兄,你这是去哪了?”
萧辰淡然敷衍:“随便出去逛了逛,体察一下民情。不知襄王突然到临,是有何要事?”
梁文简温和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父主听闻康王还有余党在逃,怕他们再生事端,故而派我前往沥水追寻,说是我对此事比较熟悉。”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哪是因为这个,实在是没有其他官员愿意前来,就只能派我来了。对了,萧兄,你这里有没有康王余党的消息?”
“不知襄王所说的康王余党是指何人,我对此事来龙去脉并不很清楚。”
“萧兄耳聪目明,又怎会不清楚?当时康王被伏诛,他儿子却逃了出来,我所说余党,自是指康承泽。”
萧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是说他。我与曾经康王世子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但总归我是天水州刺史,关于沥水的事情不好插手。自从你接管此事之后,我便没再过问,对他的去处实在是不清楚。”
梁文简盯了他片刻,发出一声干笑。
“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这次前来到底能不能查到余党的踪迹,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朝四周张望了一番。
“对了,来此已久,怎么不见月姑娘?”
他对云拂称呼的改变让萧辰心中有一丝丝的不悦。
就算云拂的身份被揭穿,那也是他的夫人。
“夫人暂时还未归。”
“还未归?我记得早在一个多月前,月姑娘就已经启程前往天水州。从京都到这里,若是快马的话,七八日也就够了。”
梁文简面露担忧,“该不会是在路上出现危险了吧?”
这话让萧辰更加心慌不已。
若是知道她在哪发生了危险,就算是破例离开天水州,被圣后拿住把柄也无所惧。
可现在他就像无头的苍蝇,不知道要去哪找她,害怕自己刚离开这,就有她的消息传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月姑娘自己不愿意回来,像萧兄这样的青年才俊,更为相配的是京中贵女。月姑娘与我说过,她这样的江湖人士,向往的是自由,之前嫁入侯府实在非她本愿。”
梁文简缓缓踱步,来到他面前,安慰道:“月姑娘骗了你,她心中肯定也不好受,她害怕面对你本属常情,你便不用多想了。”
本来不安的心又渐渐平静,萧辰淡淡望着梁文简:“襄王说得是,我本还想等她回来好好询问一番,如今她自己却不敢回来了。多想无益,天色已晚。”他朝外喊了一声,“成河,带襄王去休息!”
夜色降临,烛光将房间照亮。
萧辰伏在案前,仔细处理着公事。
成河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小心放在桌旁。
“安顿好襄王了?”
“嗯,按照公子的吩咐,给他找了一处城中最好的客栈。”
“嗯。”
“公子,为何不让他住在我们府中?”
“我和阿拂的家,外人不便居住。”
成河:……
出了房间,成河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算不算外人,他可是一直住在这儿的。
“大木头,怎么样?有没有我家姑娘的消息?”
成河摇了摇头:“没有,还有一点很奇怪,我感觉公子没有像之前那么着急了。”
听到萧辰不着急,青黛却着急了,她急火火朝萧辰的房间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