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卿笑了，戏谑道：“他是肾气不足，需要补肾。”
孔娇娇面无表情地说：“三个小时前他醒了，医生说他那方面不行了，永久性的。”
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扶九卿，莫名给人一种无声的窒息与绝望。
扶九卿眉梢微挑，嗤笑道：“孔家这一代注定阴盛阳衰，你那个弟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能保下一条命就知足吧，别妄想传宗接代了。”
孔娇娇深呼一口气，语速极快道：“家里已经知道孔铭瑞出事了，天还没亮就把派人把他接走了。
你昨晚说保我坐稳孔家家主之位，消息传到我父亲那里，他让我立刻回家，还给我匆忙定下了婚事。”
此时的她，眼底没了昨晚得到扶九卿承诺时的光芒，有的只是无尽的死寂与冷漠。
当了近三十年的孔家女儿，孔娇娇清楚她现在已经成了孔家的弃子。
家族里任何威胁孔铭瑞的人，都会被以雷霆手段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
想到即将要嫁的人，比她父亲的年纪还大，孔娇娇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颤抖着手放在床边，撑着发麻的身体站起来。
“不管如何，总是要谢谢你，我马上就要下船了。”
孔娇娇在这等了三个小时，只是为了当面跟扶九卿道别。
她要回到那个犹如地狱牢笼的家，等待属于她的不堪命运降临。
扶九卿的眸光冷下来：“你认命了？”
孔娇娇脸上挂着笑，双眼悲伤的却快哭了。
她声音轻颤：“是不得不认命，也不能不认命，反抗的代价太大了。”
扶九卿沉声吩咐：“百灵，你先出去。”
“是，夫人——”
百灵后退数步，转身离开房间。
扶九卿掀开被子，赤着脚起身下地，走到面如死灰的孔娇娇身前。
她动作粗暴地拽着对方的衣领，把人粗暴的拉到眼前。
她清冷声调，讥讽道：“你这具保养不错的身体，没少为你那废物弟弟付出吧？
这么多年来，他闯了那么多的祸，得罪了多少人，有些人是不能用金钱与权力摆平的。
身为孔家的女儿，你跟你妹妹没少付出身体，这么多年躺在多少男人身边，还记得清吗？”
在孔娇娇瞳孔泛起水光时，扶九卿伸出好看纤细的手指。
“你二妹是怎么死的？我算算，好像是死在晋城的某位贵族手中。
你三妹妹傻了，被人喂了烈性药太多，烧了脑部神经，从此智商一直停留在七八岁。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多年倒是很少被送出去陪人了，也算是躲过一劫。
至于你四妹妹，至今还在海城某家族里，被彻底卖给了他们，日子过得还不如普通人。
在那里是个人都能欺辱她，连家里的佣人跟保镖，都能随时随地的撕开她的衣服，肆无忌惮的羞辱她。”
孔娇娇的双眼通红，眼底迸发出无法掩藏的狠意，如母狼一般凶狠。
扶九卿的眼神一厉，嗓音低沉又森冷：“别这么瞪着我，我会忍不住挖了你的眼睛。”
孔娇娇脑海中浮现出，昨晚她挖了梁戚双眼的凶残画面。
她无法压下眼底对家族的恨意，只能低垂着眼睛，沉声问：“是秦爷告诉你的？”
扶九卿笑了，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孔娇娇的眼前晃动。
“秦柏宸不会跟我说这些事，他那人最是矜持，不会在这种事上犯口舌，在这世上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十之八九都能得偿所愿。”
孔娇娇盯着扶九卿的纤细手指，知道她能掐会算，有让人不可小觑的诡异能力。
她深呼一口气，试探地问：“所以，你昨晚的话还算数吗？”
扶九卿松开孔娇娇的衣领，撩了撩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她悦耳好听的声音，不疾不徐道：“这要取决于你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