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桁带着扶九卿走上前,站在池莹萱的面前,笑得嚣张又肆意。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一个见不得人蠢,你一个好好的世家小姐,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去做那些有失身份的事,让人知道我跟你交好,我都嫌丢人。”
池莹萱冷笑回怼:“就你清高,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看你到时候是什么孙子样!”
程云桁从桌上酒杯垒成创意金字塔上,端起两杯红酒杯。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池莹萱,语气笃定道:“哪怕是遇到再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头脑失去理智。”
从小到大,他在秦家所接受的教育,家族利益与荣耀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除了亲情之外。
池莹萱接过酒杯,非常粗鲁地跟程云桁碰了一下。
她双眼开始泛红,声音也不稳起来。
“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老娘要是有你的家世,肯定比你还狂,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话说完,池莹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程云桁只喝了一半,就放下酒杯。
他把池莹萱搂进怀中,轻抚她的头发。
程小公子压低声说:“好了好了,怎么说两句你还红眼了,以后受委屈跟我说,我帮你撑腰。”
“这还差不多!”
池莹萱趴在程云桁的肩上,偷偷抹了把脸,破涕而笑。
她不是别扭矫情的性子,很快推开程云桁,把他喝了一半的酒杯,重新塞到他手中。
“喝这么少,你养鱼呢,干了!”
程云桁指着她的鼻子,嗤笑道:“我看你就是属狗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池莹萱挑眉,哼笑道:“用你好心!”
她无视程云桁,走向被贵宾室众人打量的扶九卿面前,张开手臂把她抱在怀中。
“秦夫人,多谢你跟你弟弟,要是没你们,我这条命怕是没了。”
扶九卿任由她抱着,没有做出回应的动作。
她清冷嗓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举手之劳。”
池莹萱松开扶九卿,看向房门的方向,疑惑地问:“你弟弟今晚没来吗?”
扶九卿淡淡道:“他有事要处理。”
扶嘉佑被她派去城隍庙交接亡魂,顺便解决帝都其他作乱的邪祟。
她这个弟弟只要闲着,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闯祸,还不如安排点事让他闲不下来。
“那太可惜了。”
池莹萱似乎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不再过问扶嘉佑。
她转身对不远处,戴着墨镜的壮汉保镖招手。
保镖走上前,递上来一个做工精美高档,磨砂皮质的椭圆型黑盒。
池莹萱打开盒子,露出里面外边缘金属,同样是磨砂质感的黑色车钥匙,还有一把宝石蓝色调的备用车钥匙。
她把跑车钥匙盒递给扶九卿,笑着说:“这是我送给秦夫人的谢礼,今早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限量版跑车。
它对于秦家来说不值一提,却是我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也是我花了大半零花钱换来的,希望秦夫人能喜欢。”
扶九卿垂眸看着眼前的钥匙盒,清冷眸子里依旧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