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连着几天加班，实在有点疲惫。”
张杰森进来脱了白大褂，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休闲西装外头，又冲了杯咖啡，这才缓解了一丝疲态。
他揉了揉眉心，
“请问你们是来问什么的？我的病人吗？”
谭烁于是跟他说了他接纳的那些“低血糖”病例，问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病人的恢复正常吗，在发病前有无什么特殊经历。
张杰森都一一答了，回答也挺正常的。
谈话主要是谭烁主导，小李记笔记，而容乐乐则放出了顶着【万瞳】的诡丝，四处在对方的办公室里搜索。
没什么收获，这里当然也没有任何从止步书店借出的书。
只不过，容乐乐的诡丝在接触到他白大褂上的名牌时，停顿了一下。
因为这是在回溯里看到过的，也正是因为在这个名牌，容乐乐才得以确认他的名字。
谭烁正跟小李打手势，那是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商量好的：
如果大家在他办公室里都没发现什么痕迹，那么就想办法去他家。
这个理由需要小李配合。
小李正要开始找借口，结果就听外面传来年轻学生的声音：
“张医生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
张杰森看了眼对面的谭烁。
照理来说谭烁应该主动说“那我们先出去”，可是谭烁是谁啊，他都在琢磨跟去张医生家里了，怎么会避这点嫌。
稳稳当当地坐着，甚至说：“哦外面的就是刚刚的病人家属吧？肯定又是来感谢您的，我们还真没体验过医生的生活，哎呀我也蹭蹭喜气。”
容乐乐：......
这整得张医生也不好说什么，小李殷勤地去开门。
没想到，年轻学生却不是来感谢医生的，门刚刚打开一条缝，他就神神秘秘钻进来，往后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然后赶紧关上门。
这做贼一样的驾驶倒是让里面的人都好奇起来。
“张医生，我是小廖，你刚刚给我妈手术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张杰森有些摸不着头脑：“嗯？什么样的事情？”
这个自称“小廖”的年轻人压低了声音：“就是有没有什么灵异的异常啊？
灯突然熄了、手术刀突然不见了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