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追问系主任。
“他那么厉害吗？”
系主任感叹一声，“岂止是厉害，他上学那会儿就是金融系的活招牌，还没毕业，就已经是深城著名的企业家了，二十出头的年纪，人人见着都得叫一声段总。”
“秋夏财团听过吧？”
“背后的掌舵人就是他。”
栾默见到男人那一刻，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那样矜贵出尘的气质，还有看着就昂贵无比的西装，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看出男人身份不凡。
可他没想到这么不凡。
秋夏财团，那是他极力仰望都看不到的位置。
他们之间的差距……
实在太大了。
系主任并没有发现栾默的低沉，毕竟自他教栾默以来，这个学生就一直是这个沉默寡言的态度。
“栾默啊，你一直是咱们计算机系的第一名，有天份，水平也过硬，可这性子还是得改一改，别一个劲儿地只埋头搞技术，也要关注关注外界。”
“像段秋野这样的人，多少人想结识他都找不到门路，可偏偏你今天跟他走了这么一路，愣是不知道他是谁，你要是认出他，跟他提一嘴，你那个准备了半年的项目，还愁没有赞助商？”
系主任说着猛地看向栾默。
“你们留联系方式了吗？”
怎么说栾默都给段秋野带了路，段秋野多多少少会给一些明面上的感谢，要是留了联系方式就更好了，他这个学生哪还没有出头之日？
栾默依旧还是摇头。
系主任：“……”
系主任还能说什么，只能扼腕叹息，“那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吗？
是很可惜。
但不是因为没能得到帮助而可惜。
栾默出身于一个贫穷山村，他半工半读考上一流学府，这期间经历了多少苦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么多年。
他没有人帮不也过来了。
这次也没什么不一样。
只不过……只不过要是真能拿到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就好了，他们就能产生更多接触。
他也可以了解那个人多一些。
系主任还在滔滔不绝，就在他再扫到栾默的脸时，骤然沉默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打量栾默半晌，突然道：“还别说，你这张脸真是好看得很，要是能跟了段秋野，一样也能出头，毕竟我可听说，段秋野对他的小情人都大方得很。”
栾默：“？？？”
栾默唇线拉得更直了。
“他……他有很多情人？”
系主任摆摆手，“成功人士嘛，身边有些莺莺燕燕都正常，段秋野男女不忌，换情人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快。”
“不过我也知道你的脾气，肯定不愿意做那种勾当。”说着他打趣道，“而且我看以往跟着段秋野的男孩子，都很清秀，像你这一挂的，他未必看得上。”
栾默表情更冷了。
他只觉得胸口堵了块石头，又重又闷，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思绪纷杂，青年盯着人群中男人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阴暗占有欲。
所以他也会对着别人温柔的笑。
会那么体贴。
那股莫名其妙的气愤上头，栾默差点就问系主任知不知道门路，能让他成为男人身边的人。
好在话到嘴边。
他猛地回过了神。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女声从栾默身后传了过来：“默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