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韬依旧无法接受,“如此一来,咱们与暴君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暴君是不管好坏,都屠之,而咱们是以牙还牙。”邓世安瞧着他那模样,摇头晃脑起来。
随后接着说道:“可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今咱们伤亡这么多人,难道还要继续惯着他们吗?
你倒不如学习西班牙人,他们不是驱赶,就是虐杀土著,可在这里捞得风生水起,成堆的白银黄金往家里送,
再瞧瞧如今的咱们,死了这么多人,还管不好一个马尼拉,要是被西班牙人知道,我们绝对会被他们嘲笑死。”
邓世安继续吸了一口烟,“所谓慈不掌兵,那些胆敢反抗的土著,我可是查看了一番,基本都是红毛教徒,
不管我们给不给他们优待,他们一样会觉得我们是异教徒,我可是找人翻译过他们的教典,全都是死理。”
“你是说与教会有关?”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能够轻易的煽动土著反抗咱们,他们与邪教没有任何区别嘛。”
彭韬听完之后陷入沉思,连手上的雪茄都忘记抽了。
邓世安看着他那副模样,“听我一句劝,该狠心的就得狠心,这些教徒就跟读书人一样,脑筋是死的,只有让他们害怕与恐惧,才会乖乖地听话。”
邓世安可是想起了大清的文字狱。
乾隆老爷子可是将读书人整得服服帖帖。无论是江南的文人士子,还是北方的秀才,都非常听话。
彭韬点了点头,突然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办多了,如果是他们不情愿被我们统治,咱们还得费一番手脚。但要是邪教,那就另外说了。”
他可是处理过好几次此类事情,因为曾经的天地会还是其他帮派,都有不少邪教活动。
不知在哪里学来的假道术,就在民间装神弄鬼,欺骗百姓,捞取大量的不义之财。
“那我们就强硬点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但不知军部同不同意?”彭韬妥协道。
“先斩后奏,反正有事我扛了。”邓世安倒是无所谓地说道。
此时整个马尼拉都在戒严。
谁也不知道,土著何
时又会发动激烈的反抗。
光复军士兵若是巡逻,必须凑够二十人,才敢出去,要不然被人拖去巷子里暗杀,也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紧张戒备,每个出去巡逻的士兵都满身装备。
幸好之前的一只船队送来了大量的制式盔甲,也就是简化版的胸甲,虽然简陋,但防护力度可不输于八旗的盔甲。
被抛光的胸甲,即便是弓箭近距离也射不穿,最适于近战使用。
许多巡逻的士兵靠着盔甲才幸存下来,大家几乎就把这套盔甲当成了第二生命。
马尼拉的郊区居住点。
安东尼奥正在光复军划定的居住区内呆着,站在二楼眺望着城内的状况,虽然被囚禁在这里,但偶尔看着土著门反抗,还是一件乐趣的姿势。
“这些愚蠢的海盗想要占领马尼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西班牙可在这里经营多年,不会轻易地拱手让人。(西)”
安东尼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