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连自己的子女都教育不好，还能指望这样的人干好什么事情？
刚刚车间主任上报给刘海忠加一加担子的申请已经被驳回了，就以业务水平不过关就可以搪塞过去，想来那些高级技工也可以理解的。
刘海忠一直等到天黑，刘光齐才走出来。
“杨厂长找你聊了这么久？”
“唔！”
“都找你聊啥了？”
“爸，回去说吧！我都饿了！”
“哦哦哦，那就快走吧！你妈得等急了！”
娄振华坐在小汽车里，汽车后面跟着一辆冶金局借来的卡车，上面除了许富贵外，就是那些宣传科的职工，连他们的徐科长都亲自带队出来了。
“徐科长，抽烟！”
“你不是许大茂的爸爸吗？你该不会也是来找我写谅解书的吧？我可给你说，不可能！这样的害群之马就该开除出去！”
“是是是，那个混蛋小子我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了，您消消气。我家那口子是不是三天两头来厂里找您麻烦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徐科长被许富贵的真诚感动，这才接过卷烟，用火柴点燃抽了一口。
“徐科长，车上还有女同志在呢！呛死了！”
“哦哦哦，忘了忘了，我的错，不抽了！你们看？”
“嘻嘻嘻嘻，还是如燕姐厉害，连科长都不敢抽烟了！”
这话听着像是羡慕，实际上是在挑拨离间呢！
谁不知道宣传科里的女人都是八卦制造机？
南锣鼓巷那些大爷大妈跟她们比起来，都是弟弟。
严格算起来，许富贵现在也是宣传科的兵，顶替的还是他好大儿的工作。
可不敢得罪这位实权科长太死，不然后面给他是穿不完的小鞋。
许富贵这样的老江湖，哪里不懂这种人情世故？
刚才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几时这么低声下气过？
都是那个蠢货给他老子招来的祸事。
只等有机会，把这个老王八蛋给办了！
有车子就是快，从轧钢厂离开，直接从东直门进入四九城，然后从西直门离开，也就小半个小时的功夫，已经能够看到西山了。
“团长，这大晚上的，还有车队过来红旗村啊？”
“看得清楚对方属于哪个部门吗？”
“太远了，看不清楚，有男有女的，该不会是哪个文工团的过来搞节目的吧？”
段鹏透过望远镜也看到了，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卡车上。
“那么大的红字没看到？奇怪，红星轧钢厂的宣传科怎么这么晚才到？”
刘光天他们早就吃完晚饭，借了一辆板车，将两个班级做了标注的饭盒拿去水池边清洗。
“晚上巡逻的范围到这里就行了吧？”
“废什么话？这些都是城里来的，别让人回去说我们乡下人怠慢了，我爹可是真的会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