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天亮的时候，一群孩子都三五成群抱着睡着了，蔡全无顶着黑眼圈去做早饭了，反倒是刘光越精神起来。</p>
“哥，你一夜没睡啊？”</p>
“还不是你小子惹出来的？累了就去宿舍里睡吧！都起来都起来，去屋里睡，别感冒了！”</p>
“刘老师没想到你口才这么好，要是配上山东快板，你就是这个了！我认识一个人，他在茶馆里说书，回头介绍你们认识！”</p>
“蔡主任，没事儿吧？”</p>
“没事儿，熬得住！以前扛包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事儿！”</p>
不吹牛会死啊？</p>
你以为打魔兽世界啊？</p>
还三天三夜不睡觉！</p>
你咋不上天呢？</p>
“马上能吃了，孩子们呢？都回去了啊？我去叫他们起来吃早饭，饿着肚子睡不着觉的！”</p>
学校食堂不像是轧钢厂的食堂每顿饭都要结账，这里不存在收钱票的麻烦，月底结账。</p>
老师们吃过几顿，在相应的日子栏上打钩就好，月底随着工资一起扣除。</p>
至于孩子们，自然是另外算的，连学费和学杂费都减免了，吃能吃多少？</p>
刘光天哥俩吃完的时候，一群孩子有序的排着队进入食堂打饭窗口，每个人手上拿着贴着自己专属标识(橡皮胶布)的铝制饭盒盖，打着豆浆和窝头。</p>
“刘老师好，光福老师好！”</p>
“好好好，多吃点，吃完回去好好休息知道吗？”</p>
“哥，被孩子们叫老师的感觉真好啊！”</p>
“那你毕业后可得</p>
好好干，别给哥我丢人就行。”</p>
娄晓娥一早就坐着她爸的汽车去了一趟市一中的宿舍楼。</p>
“雨水，那是谁啊？好像在向你挥手！”</p>
“晓娥姐！你怎么来了？”</p>
“今天是周日啊！你也不出去玩吗？”</p>
“光天没约你吗？哦，这是我同桌蒋碧云，碧云，这是我给你说起过的晓娥姐！”</p>
“娄晓娥！”</p>
“蒋碧云，晓娥姐也是老师吗？”</p>
“新上市的《永不消逝的电波》去看吗？”</p>
何雨水有些尴尬，张玮昨天来找过她，约她周日见面的。</p>
“怎么？约了男朋友？”</p>
羞涩的点点头，支支吾吾着。</p>
“那就一起去呗！碧云你有空吗？”</p>
“我...我可以的。”</p>
“那就是四个人，我们俩保证不妨碍你俩！”</p>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吧！去哪家影院啊？红星影院？西城区，好的，我去打电话。”</p>
蒋碧云指了指门外的小汽车问了一句，“晓娥姐，那是你家的汽车？”</p>
“喔，你等我一下。”</p>
娄晓娥小跑着过去门口，随后汽车驶离市一中范围。</p>
“晓娥姐，他临时说有事儿，来不了了，就我们仨吧！”</p>
“没关系的，你们还年轻呢！青梅竹马？”</p>
“也不算，他家就住在我们胡同不远的棉花胡同。”</p>
“晓娥姐你有自行车吗？”</p>
“没有，刚刚让我爸爸先走了，红星影院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啊！那要不经过红星小学，去借辆电动的吧？”</p>
“好，我一直都想试试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