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羲和仰起头。</p>
看着天上的月亮。</p>
逼回眼中的泪水。</p>
如果从一开始，她情愿她没来过这里呢。</p>
不。</p>
人总是贪婪的。</p>
不断去美化没有走过的那一条路。</p>
也许不出名会更糟糕。</p>
“程老师。”</p>
宁羲和在夜里拨打了一通电话，声音沙哑。</p>
“有事吗？”电话对面的嗓音清冷温柔，永远知节知礼。</p>
这一年，她已经摘下影后桂冠。</p>
创下数个经典。</p>
“我发现我明白的还是太少了。”宁羲和喃喃自语，“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行差走错了，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想问问您。”</p>
“你说，我在听。”</p>
宁羲和说了很多。</p>
她从来不跟人说这些，因为没人能懂。</p>
但是她总觉得程栩然懂。</p>
程栩然什么都会。</p>
因为她是程栩然。</p>
“如果你不害怕。”</p>
“那就申请断绝关系吧。”</p>
“如果你找不到好的律师团队，新锐可以给你提供。”</p>
“我会身败名裂吗？”宁羲和小声问。</p>
“我不会给你保证，这只是建议。”</p>
人在做每一个选择的时候都需要勇气。</p>
但不是人人都有勇气。</p>
“我明白了。”</p>
“程老师，谢谢你。”</p>
这一声程老师，真心实意。</p>
“没关系。”</p>
“你能走到现在，我很欣赏。”</p>
“有些事你在高处的时候才会明白，往前走的路上，是不能走错的。”</p>
一旦走错，就会留下把柄，而这些把柄，在未来的日子里都会变成砒霜，加倍奉还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