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的中原人,”刁遵冷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口出狂言!”
刁遵暗暗咬牙,瞧着猝然间袭来的反攻,下意识抬起手臂作挡,却被震地一麻,久久抬不起胳膊。
容羡眉梢上挑,而后敛目低缓轻笑:“美人绕膝,礼乐纵情,右王将的坦荡……可真是,掠影浮光呢。”
这话意味不明,竟让人有些不知其意。
“瞧我这记性,坏的很,这不才将将忆起……若右王将当真那般坦荡,那二十年前的合作,算什么呢?”
刁遵瞬息间直立起身,臂膀的肌肉凸起,转瞬反手抽出架在椅被后的弯刀,踩着桌案攻击而来。
容羡后弯下腰,身姿兰芝玉树般柔韧,一如新月瑰丽,长腿上抬,足尖一错不错的抵着刁遵的手腕,核心使力曝起旋身的功夫,抬起另一只腿,踢向刁遵的肘弯。
刁遵闻言,一瞬间戒备起来,应之身上方捋顺的兽皮毛都跟着乍起,紧连着威压:“一介中原书生,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以为能探听其中因由原委、细枝末节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右王将张口闭口不离'中原人'三个字,可到头来,还不是用着中原人,让在中原长大的人来开疆扩土,逐鹿向南。”容羡抬眸间,缓缓压下眼皮,遮敛着一半瞳孔,似眯着眼眸筹谋猎物的野狐,耐着性子舔舌氐着獠牙和唇角,磋磨人的心神,规训揣测他的一举一动,将人拉入布好的陷阱,算无遗策,“右王将倒是惯会收渔翁之利,坐享其成。”
“呵,狡诈不堪,本王岂会受你离间。”刁遵放下酒樽,随手捋了捋自己身上兽皮毛,“若他挛鞮且姜真有逐鹿中原的本事,本王同样认他是个枭雄。”
“哪能真有什么能藏住的秘密呢?您说是吧。”容羡噬笑一声,不在意的正了正坠满铜铃的下裳,“右王将早已不需要谁来记着功绩了,毕竟泼天的权势和富饶,早在二十年前那桩筹谋中,就将你推向了巅峰,立地扎实。右王将的名讳……如今更是家喻户晓,响当当的散在草野。”
“多年来养成的性子,不会让挛鞮且姜从中占得分毫便宜,更不会让人有名扬天下的机会,自是无需担心,稳坐八方。”容羡端详着刁遵的神色,扯着步步计划警戒起来的细线,掐着时辰拉下,给人最后一击,“可右王将能同人里应外合,挛鞮且姜如何不能呢?虽说如今北蜀全然陷入右王将的掌控,但那万木春,明目张胆地屹立在北蜀的王都之内,而右王将也将敌人的耳目,时刻带在身边,岂不是轻而易举被人攻占了塔台,属实是……瞎得很啊。”
前几天急性肠胃炎了,疑似是出去旅游两天水土不服了?出不得远门的体质。
昨天本来答应了宝子的更新,但到晚上睡着了,一睁眼已经凌晨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