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调戏少女玉成怒目斥责
三天后夜半,吕青青、罗玉成到了云上峰脚下。李顺带着两人来接应他们。
李顺说“到云上峰路上有三处值哨。今夜都安排上了我们的人。请跟我们走吧。”
李顺等带着吕青青、罗玉成登临云上峰,一路顺利,登上峰顶。李顺又引信吕青青、罗玉成摸进黄波住的茅屋。
谁知黄波睡觉时也非常警醒,他听到有动静立刻跳下床,抓起枕边腰刀。罗玉成冲上去与他格斗。黄波知道不是对手,但仍垂死挣扎。十几个回合后,罗玉成找了黄波一个破绽,一剑刺中他的咽喉,他一命呜呼。
吕青青对李顺说“黄波已死,你告诉这被抓来的乡亲都回家吧。”
李顺跪下说道“谢谢二位大侠解救,大恩我们终生不忘!”
灭除了大青山匪帮,吕青青、罗玉成又踏上归途。
吕青青和罗玉成走进宏兴镇,这是个繁华的城镇。
时当华灯初上,罗玉成和吕青青在西大街“迎宾楼”门外下了马,上了楼,在一张临窗的座位上相对落位。
店伙计送上茶来,哈腰陪笑问明了酒菜,转身退下。
突然,一阵紧促的马蹄声传来,罗玉成、吕青青不约同时探首向窗外望去。
只见一骑黑马,马上是一位黑衣少年书生,自西街方向,快似风驰云涌,黑马黑衣!宛如一团黑影般地飞驰而来。
好快!看时还远在百丈以外,一晃眼的工夫,便已到了楼下店前。
黑马本在步蹄疾奔,大概是马上黑衣少年书生猛地一收缰绳之故,那黑马忽地发出一声“唏聿聿”长嘶,蓦然立起。
吕青青见状,心中不由一惊,暗说“不好!要糟!黑衣少年书生骑术如果不精,这一下子非被摔下马来,摔个半死不可!”
她心念未已,黑马竖立而起的两只前蹄倏已落地伫立不动,那黑衣少年书生仍旧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背上。
接着,黑衣少年书生斯文地下了马背,店堂内迎出一名店伙计,接过黑衣少年书生手里的马缰绳,哈着腰,往店里让客“公子爷请楼上坐。”
黑衣少年书生微一颔首,儒袖轻拂,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取下马鞍旁挂着的一只蛟皮长袋,潇洒从容地举步入店径行上了楼。
这黑衣少年书生的容貌长相不算俊,但却十分英挺,高高的个子,体格很健壮,长方型的脸孔,黑黑的皮肤,长眉凤目,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口牙齿却是好白好白!
他,年约二十一二岁,神色气度看来虽然很冷漠,很傲慢,但是,却绝不会令人有不顺眼,讨厌之感!
楼上,已经上了九成座。
黑衣少年书生手提蛟皮长袋,停步站立楼梯口,目光略一掠扫全楼,随即迈步走向那楼隅的一张空座位,把手里的蛟皮长袋放在桌上,面对着墙壁,缓缓地落了坐,店伙计送上茶水,问明了酒菜,转身下楼而去。
吕青青秀目瞥视了那黑衣少年书生的背影一眼,黛眉忽然皱了皱,转向罗玉成低声道“罗兄,你看那个人好怪!”
罗玉成一时不明她意之所指,不由怔了怔,问道“好怪什么?”
吕青青道“那张桌子四面皆可以坐,而他又只是独自一个人,却竟然面壁而坐,这难道还不够怪的吗!”
罗玉成明白了吕青青的意思,就不由淡笑了笑,方待开口答话时,隔席座上一个面容略现苍白的黄衣少年,竟突然接着扬声哈哈一笑,道“姑娘,这有什么好怪的,你没有听说过么,十个书呆子九个怪,凡是书呆子,都有些儿怪里怪气的脾性,他这样面壁独坐,也正是一种书呆子自认做‘闹中取静,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姑娘,你懂得么?”
吕青青一上楼来,心里就已经讨厌上了这个黄衣少年,他的眼睛在她身上骨碌碌地转来转去,转得她心里满不舒服,浑身感到不自在。
不过,黄衣少年的那双眼睛虽然十分可恶,吕青青的心里虽然十分讨厌他,但是在这酒楼上,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既不好发作,又不便说什么,只得讨厌在心里,装作没有看见。
黄衣少年这一插嘴答话,吕青青自是不会有好颜色给他看,立时脸色一沉,如罩寒霜地冷叱道“废话!谁和你说话了!”
当着酒楼那么多的人,黄衣少年碰了这么个硬钉子,应该够难堪了,按理,苍白的脸色也应该泛现羞红才是。
然而,这黄衣少年的脸皮实在厚得可以,碰这么个硬钉子,脸色竟是丝毫未变,也毫未在意,反而轻浮地一笑,道“姑娘,你这不是在和本少庄主说话了么?”
吕青青秀眉倏地一挑,方待开口,但是,黄衣少年却又已开口接着道“姑娘,你别再说什么了,你的心意,本少庄主自然很明白,你是脸皮儿嫩,怕难为情,口里不好意思说,其实心里却是非常的愿意……”语锋微顿,忽然邪恶地“嘿嘿”一笑,接道“而且还十分愿意和本少庄主要好呢,是不是?”
黄衣少年话音刚落,另一席上坐着的五个劲装黑衣汉子,突然扬声暴起一阵大笑,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黑衣汉子,更对黄衣少年奉承地说道“是!是!少庄主您说得对极了,女儿家的心理,原本就是这么回事,口上越说不,心眼儿里头却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