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份解剖结果,背上的伤口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深,针只刺入了3毫米。我们就做出了以下的假设推断。”
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图,形状像是两块圆形的板夹着一个椭圆形的胶囊。其中一块板的中间突出一根短针。
“这个胶囊里事先装有毒药,而针尖连接着胶囊。一旦对这根针施加外力,胶囊就会被压扁,里面的毒药会通过针尖注出。”
“这个得做得多小啊?”史副局长问。
“嗯,从毒物的量来推断,压扁之后的厚度大约在一厘米左右。”
史副局长用手指比划着大小,嘴里念叨着“这大小的话应该挺好做呢。”
“从毒药和注射用针入手或许查得出些什么呢。”田春达说。
“嗯,这方面查得怎么样?”史副局长对鉴定人员说。
“从伤口来看,注射用针的直径应该在05毫米左右。一般医用的可以使用,平时昆虫采集套装里也带着类似的东西。而尼古丁的浓缩液我觉得应该是把纸烟在水里浸泡后做成的。”
“你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做吗?这么一来搜查重点只能放在注射用针上了啊。”
“还有张为外套的去向。”
对于田春达的建议,史副局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哦,查到什么了吗?”
“根据几个歌舞演员的证词来看,张为的外套是在总彩排开始后到第二幕结束这段时间里一直放在休息室的走廊尽头晾着。而他穿上外套是在第二幕后的休息时间。据说是他派了一个女演员去拿给他的。要是用了什么手法的话应该就是这段时间里了。”
“嗯,要把这段时间里每个人的行动搞清楚啊。”
接下来由调查张为人际关系的刑警进行报告。从结论来看,他平时的交际范围极其狭小,除了歌舞团的成员和舞剧相关人员之外,其他几乎没有和什么人有来往。虽说身兼舞蹈教师一职,但他只带高级班,而且这个高级班的学生们也和公演有关。总之在那次总彩排的时候和他来往的人全部都到齐了。
“我们也询问了张为所住公寓的居民,他们说和他完全没有交往。只是碰到了之后会打个招呼,对他的印象是个好人。住在他附近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个歌舞团导演。”
“又没有女人进出过他的公寓呢?”
“别说女性了,他的邻居们都说好像连一个人都没来过。”
歌舞团的职员和歌舞演员们一样,也没有一个人说张为的不是。张为的经济状况,也没有特别的发现。
“张为没有家属吗?”
史副局长问道。“他死了以后,总得有人获得遗产或者保险金一类的吧?”
“虽然他投保了人身保险,那也只是他一旦受伤不能继续教授舞蹈后得到保障。”郝东回答。
“那张为的死会对谁有好处呢?”
田春达说“张为既是艺术总监、导演又是动作指导。所以即便他的艺术指导不被认可,也没有谁敢违抗他。然而他死后这现状应该就会改变了吧?”
“就会出现取代他位置的人了吗?”史副局长说,“这不就成为了杀人动机了吗?”
史副局长要求下一步顺着这个思路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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