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稍显犹豫,正要点头,就听门外一个响亮的声音阻止了:“不行,我们宁家把他养这么大,把地都分给他,我们宁家要吃西北风吗?狗蛋爹,你也是,没有嘴吗,一个棍棒打不出一个闷葫芦,要死了把地都分给狗蛋,我们娘三不过了?”
来人噼里啪啦一通说,可把屋里几人说的面色各异。
一看到宁母,姜柔儿只觉得脑壳一抽一抽疼,不只她一人觉得,连里正也皱起了眉头,一双布满皱纹的老窝眼盯着宁母皱眉道:“狗蛋娘啊,你怎么来了?”
“里正,您这话我不爱听,说的我不能来一般,我家狗蛋分家的事就是说着玩玩的,狗蛋,走,我们回家。”
她上来就要拉扯宁衡的胳膊,让他跟着自己回家。
宁衡向后退了退,姜柔儿急忙上前拦住:
“娘,你前来阻止宁衡分家是已经准备还二十铜板了吗?”
好不容易让宁衡决定分家,她可不会让宁母从中作梗。
“你这个倒霉丫头,我宁家娶你回来就倒了大霉了,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撺掇狗蛋和我分家,现在还想要和我要银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
宁母一听银子就上火,她在院子里拧着那个死丫头问了好几遍,都说只有四包药,这倒霉丫头竟然想讹她,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也不看看她是谁,她王春花素来只有讹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讹她!
“娘,你还想打我,我进门还不够两三天,你就想打我,要是再不分家,我迟早被你打死了。”
姜柔儿灵活的躲闪到宁俊才身后,宁母一个耳光没收住,直接甩到了宁父脸上。
响亮的一声让整个堂屋都寂静一瞬,宁父的脸黑如碳,他觉得自家的脸面都被这个泼妇丢尽了,伸手就抓住宁母的胳膊,将她扭出了院子,一字一句说:
“我告诉你王春花,这个家姓宁,还轮不到你这个婆娘来指手画脚,今日,狗蛋要分家,那就一定要分家。”
宁父素来就是闷不做声的,村里人都觉得狗蛋和他性子很像,可愈是这样闷性子的人发起火来才让人觉得猝不及防。
宁母一时间呆愣住了,反应片刻,才呼天抢地哭叫起来:
“好你个宁俊才,想我王春花不到及笄就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哪个不是我干的,你竟然为了一个孽子,对我动手……”
她坐在院子里就开始哭叫,可把姜柔儿看个大睁眼,心下想着这王春花泼妇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闻得声音,里屋的里正媳妇的陈王氏和女儿陈芷出来了,里正媳妇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瞧着头发有些许斑白,脸上皱纹很深,她出来就到院子里扶王春花:
“狗蛋娘,你这是作甚,地上凉,快起来。”
她在屋里已经听的清楚,知道这王春花就是不想狗蛋分家,她撒泼,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在自家的院子里,让人坐在地上,不像话,劝架的样子还得做做!
“里正,对不起,狗蛋娘就这性子,咱们别管她,刚才狗蛋媳妇说的话,我赞同,那本来就是大哥的地,现在狗蛋长大了,归还给大哥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