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没关系,我们要走了。”
宁衡挣脱宁舟的手,越过他就走,姜柔儿也抬脚跟上,两个人并肩而行。
他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隐隐觉得有什么偏离了他原有还有的发展的轨迹,可他却又无法改变,只得将这股气按压在心里面。
走在路上的姜柔儿心下极为畅快,就算是主角又怎么样,宁衡现在可是和原本的剧情彻底偏离了,只要稳定发挥,他定然能活出自己的一番模样。
“这不是狗蛋和他媳妇吗,听说他们分家出来自己过了,这就是他们的分家的东西,狗蛋娘也是,竟是什么也没分给他们。”
两人只背着两个瘪瘪的包袱,而且宁衡用自己的短外衫包着的野菜叶子还露出不少。
从村子中间的大石头旁路过的人,不可避免的被站在那的三两的村民议论纷纷。
姜柔儿庆幸现在还是上午,要是傍晚时分从这里穿过,那口水能把他们全身都涮一遍。
“这丫头哪有可怜了,她身上可有张寡妇之前给她的一两嫁妆,可比咱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富有,如今她还嫁给了狗蛋这个诚实能干的少年,真是一朵花栽到牛粪上……”
谁是花,谁是牛粪不言而喻。
姜柔儿素来就不是任由别人说闲话的主,她站住脚步,打眼看过去,说话竟是一个眼熟之人。
和人钻她家林子后面的那个张寡妇,她三十左右,却风韵犹存,穿着一件旧粉色长裙,头发全盘起来,脸上还涂着一层薄薄的胭脂,只是她的皮肤不太好,显得有几分粗糙,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不安分的眼睛。
她平时也不怎么干活,都是把活分配给自己家里的两个儿子和一个闺女,自己经常在外面和别人唠嗑。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婶子啊,婶子要是能多干活少背后说别人闲话,自家地里的草也能少点,那苗说不定还能长长。”
姜柔儿才不怕这些人,她就直直的盯着张婶子,目光无半分惧怕,甚至还有几分锐利的锋芒。
“你这丫头……”张寡妇正要说话,被她这目光盯着心下一瑟,竟是不慎踩到一块儿小石子,身体一趔趄,竟是扭了脚,跌坐在地上,疼痛之下,她的脸瞬间白了。
她指着姜柔儿目光隐隐有些惧怕:“你这个灾星,果然谁跟你挨上挨上谁就倒霉,我的脚哎!”
“你说谁是灾星?”姜柔儿朝她走近,吓得张寡妇连连后退,手往后一撑就扎在一根带刺的木枝上,她的手瞬间拉出一道伤口。
看着鲜血从自己手掌中的伤口溢出,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你就是灾星,你们看到没有,我不就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倒了霉,今年干旱说不定就是她连累了全村的百姓。”
其他人本来想上山扶她,可一听她这话,一时间看着姜柔儿倒是有些犹豫,更加不敢上前扶张寡妇,而姜柔儿却是无所谓的笑笑:“这种无稽之谈,你也敢胡扯,据我所知,这附近好几个村子都干旱了,难道他们村子也被我诅咒了?再者,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再好心为你祈祷几句?”
最后一句话,姜柔儿是凑到她耳畔说的,待看到她呆愣住,姜柔儿才满意的起身,来到一直傻傻等着她的宁衡身边,对着他眨了眨眼:“我们走吧。”
“你为什么要吓她?”快走到她家的时候,宁衡才缓缓出声问。
“我有吓她吗,分明是她先背后说我坏话,我只是正当防卫。”姜柔儿无辜的眨眨眼。
宁衡点点头,正当姜柔儿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意思时候,就听他问:“正当防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