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玩物丧志,每日就惦记着这小黑鸟,我放了它,不仅为了它,也是为了小豆子,更是为了节省粮食。”
一本正经的说出三原因的她让宁衡忍俊不禁,但他也没有拆穿她只是因为善心而放了这鸟。
“你这次真的很厉害,县试的头名,你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
姜柔儿唇角高高扬起,偏着头去瞧他,笑着问。
“说什么?”他一手执着灯笼,一手虚扶着她,顺话应道。
“他们都羡慕我有一位你这样出类拔萃的夫君,还说以后找夫君就要照着你这样子去找。”姜柔儿打趣般回话。
可这话听在宁衡耳中,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让姜柔儿略微不解,她疑惑的停下脚步看他:“你不高兴吗?”
“旁人羡慕有何用,我在乎的只有你,有人身怀明珠却置之高阁,我这是在惋惜。”
他煞有其事的说。
听出其中暗喻的姜柔儿在黑暗中悄然红了脸庞,默不作声往屋里走。
但宁衡仿佛是打定主意要个说法,所以,俩人一进屋,也不等姜柔儿离开,他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拦在了门板与自己身前。
“柔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所以才对我若隐若离,”
他的声音很低哑,声音里也透着几分黯然和委屈,这让本打算推开他的姜柔儿一怔,心下微软。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她脱口而出。
微黄的光亮下,男子的眼眸微微一亮,可姜柔儿却是咬唇,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她觉得他们还小,现在不宜进一步发展。
可她月事才来不久,前面一马平川,饶是再喜欢他,她也不敢回应他,所以,两人虽然睡觉前已经去掉了中间的枕头,但实则两人还是规规矩矩,当然至少睡前是这样子的,醒来,她自己占据整个大床,横七竖八的睡姿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柔儿,你是不是还惦记着福州那位林公子?”
他声音低哑,可这话却把姜柔儿惊的不轻,她瞬间睁大眼眸,震惊道:“你说什么,林公子,这和林公子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不解,虽然这几个月,她确实和林隽一直有联系,但都是聊的生意,眼看江水即将消融,水路即将通行,她就和林家定了一批白叠子和蚕丝,就等着下个月运来。
“难道你觉得我会喜欢他?”怔一会儿,她立马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看着宁衡。
他眼眸暗了下来,脸上也满是不安,一声不吭,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下,姜柔儿彻底忍不住了,她笑的眉眼弯弯,她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头,声音放柔几分:
“你可是考取了县试的头名,以后还要考取状元,这么优秀的夫君,我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被她这番温柔小意的夸奖说的心里直冒小泡泡,脸上瞬间露出笑容,他也知道姜柔儿的性子,定然不会骗自己,吃了定心丸,他只微微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