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的要收他吗?您已经好几年没有教过学生了。”青詹听出王先生话语中对于宁衡的赞赏,当即又道。
“这得看天意。”王先生沉默良久后才道。
宁衡满身是伤回到衡宜坊,可把众人都惊动,陈嫂举着蜡烛,上下把人打量了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伤到要害,我说姜丫头,你以后可不能再冲动了,这次是狗蛋幸运,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知道了,陈嫂。”直到此刻,姜柔儿才有些后怕。
陈杏儿端来一碗粥,递给姜柔儿:“东家,您快给宁大哥喂下去吧。”
众人关心完才各自离开,姜柔儿端着粥问:“你胳膊能动吗?”
“好像...不能。”宁衡抬了抬胳膊,微微皱眉。
“那还是我喂你吧。”姜柔儿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宁衡嘴边。
昏暗的烛光下,垂眸吹粥的她有一种别样的美,他看的微微出神,心下又庆幸自己已经同姜柔儿成了亲,可想到俩人虽然成了亲却比清汤豆腐还要清楚,这让他顿时又暗了眼眸。
可这些姜柔儿一概不知,她吹凉粥就送到宁衡嘴唇,还和他说着今日那三个孩子:“明日我想给他们送些吃的和穿的,他们太可怜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宁衡点头。
入夜,这边正在渐入梦乡,有人却整夜不得眠。
王宅书房,王二爷听说那张寡妇的女儿被找到了,那张寡妇没了理由再去衡宜坊闹事,可气的不行,摔了个杯子,把管家骂的狗血淋头。
他自己气的心肝疼,眼前发黑,还是秀儿赶紧上前扶住他,替他揉肩膀:“爷,您快歇歇,大夫说了,您是怒急攻心,不能再动怒了,今晚得药还没喝呢,要是您的身体再出什么好歹,奴家可是要心疼死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让王二爷的怒气平息不少,王二爷摸着她的手,感慨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要被气死了,衡宜坊里的那个小贱人,迟早有一日要她好看。”
“爷您说的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什么做生意,他们迟早关门大吉。”秀儿讨好的说。
“ 你这小嘴就是会说。”王二爷宠溺的捏了一下秀儿的脸,惹的她娇滴滴又笑了起来:“爷,还有外人在呢。”
管家一脸尴尬的低着头。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和管家还有事商量。”王二爷把秀儿推开。
“那奴给您去准备药了。”秀儿也不生气,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就转身出去。
“这衡宜坊真的无懈可击吗?”王二爷拍了一下桌子上,气愤道。
“老爷,我听说,衡宜坊能发家是靠福州的林家,如果我们抢先和林家合作,那是不是衡宜坊就没了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