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宁衡笑道。
姜柔儿也不客气,饭菜是王嫂做的,可因为之前姜柔儿也偶尔进厨房,一来二去就教了王嫂不嫂,所以王嫂的厨艺可以说进步神速,整个衡宜坊的人都在夸她是除了姜柔儿外做饭最好吃的人。
吃罢饭,姜柔儿躺在床上,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想都告诉了宁衡。
彼时,宁衡坐在桌前拿起那块石头仔细看了几眼,就出去接了小半木盆的水,把石头泡在里面,若说之前的酒味还只是淡淡的,石头一碰到水,那酒味瞬间被洗到水里,只要凑近闻一闻,那味道便十分清楚了。
“是酒,有人故意洒酒,然后放火烧仓房,如你所说,这是早有预谋。”宁衡肯定道。
“现在只是苦于无法抓他形,他就像一个老狐狸,藏头不露尾。”姜柔儿长叹道。
“他自己不主动露出来,咱们可以引他出来。”宁衡笑道。
“你是说……但陈年怕是……”她担忧道。
“你放心,他那里由我来说。”
宁衡走到床前,目光深深看着她。
也不知为何,本来还想着正事的姜柔儿霎时红了脸,他暗了眼眸,伸手解开绑着的帷帘,红烛照样燃到明,云雨再起不停歇。
次日,宁衡就向王先生告了假,并且暗暗请了陈年,两人在一小茶楼里不知说了多久,然后等陈年下楼,宁衡就看到刚出茶楼
的他就被请到了对面的酒楼。
“陈东家,快请,今日我备了最好的酒,为的就是陪陈东家痛饮几杯,一解忧愁啊!”
王大爷笑着眼角都皱起来,亲自到门口迎接陈年。
可陈年却只是瞥了一眼,语气不快道:“我陈氏绣坊都快没了,再喝酒也没用,解不了愁。”
“陈东家说的哪里话,怎么就解不了愁了,我这就是来帮陈东家解愁来了。”王大爷笑呵呵说。
“哦?此话怎讲?”陈年挑挑眉头,来了兴趣。
“咱们进屋边喝酒边说。”王大爷把人邀请进屋,屋里桌子上早就备了几坛酒,以及下酒的饭菜。
两人在屋里喝了两个时辰的酒,最后陈年才被醉醺醺的送回陈家,陈嫣一听到现在陈氏绣坊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时候,他还去喝酒,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可无奈陈年又是自己亲弟弟,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眼不见为净。
“小姐,咱们陈氏的银子已经不多了,您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和衡宜坊再讨一个延期,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要是能够补到亏损里,也能再保陈氏绣坊一段时间。”
管家叹着气朝陈嫣说。
“罢了,等我明日登门和姜姑娘说这件事,你且下去,一定要紧急处理那些着急要货的人,剩下的那些尽量说服他们要相信陈氏绣坊。”陈嫣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道。
“小姐也忙了整整一日,赶紧睡觉吧,剩下的这些,小人来安排
。”
管家有些心疼的看着陈嫣,偌大的一个陈府,这么多年竟然靠一个小姑娘撑起来的。
“没事,你先去休息,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就睡。”陈嫣喝了一口醒神的茶水继续盘算府里此次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