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戳几下,把鳄鱼惹怒了,似乎也伤不得鳄鱼分毫。
他于是坐起来,道:“九姑娘,这长矛一点用都没有,鳄鱼的皮那么厚,根本就刺不破。”
刺不破,就预示着鳄鱼的内脏都碰不着,如此怎么可能把那鳄鱼杀死呢?
蓝梦茵瞥他一眼,道:“看出来了,你拿着确实没用。”
力气不够大,想要刺破鳄鱼的皮,谈何容易?
她言语中多是鄙夷,马元义一听,心中不服,赌气道:“哼!我拿着没用,也不见得你拿着就有用。”
“我拿着有没有用,一会儿就知道了。”
蓝梦茵说罢,专心砍手上的树干。
马元义不以为然道:“你那么瘦弱,能有多大的力气?我刚刚试了,我都刺不破鳄鱼的皮,你还能刺破?说了我都不信。”
“你爱信不信。”蓝梦茵并不认为自己非得要给他解释。
小半个时辰后,她又将手上的树杈砍成一根长矛的样子。
一累,身上就出汗;一出汗,就觉得渴。
她从颇高的树杈上下来,又拿过背篓里的水袋喝水。
马元义正渴得难受,听见她喝水的声音,将视线从鳄鱼的身上收回来,道:“九姑娘,你答应要给我几口水喝的,不能不讲信用哦!”
他将柴刀借出去,这是交易呢!
蓝梦茵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抱着水袋喝了个饱后,目光朝马元义看去。
马元义急忙伸手,“九姑娘,水袋。”
蓝梦茵将其避开,道:“我可以给你水,但不能让你抱着水袋喝。”
嫌弃马元义,让马元义抱着水袋喝了,她就没法喝了。
“那怎么喝?”马元义有些傻眼。
蓝梦茵道:“你张着嘴。”
她坐在比马元义高的树杈上,说着便做出一个准备倒水的动作。
马元义看懂后,苦逼地张大嘴巴。
太渴了,喝点水解渴才有力气,面子什么的,在这时候可以丢到一边去。
蓝梦茵将水袋高高地对着他的嘴巴倒水。
差不多把马元义的嘴巴倒满了,她才收手。
马元义一口吞下去,差点呛到。
“咳咳。”他咳嗽两声,拍拍胸脯,又道:“再来再来,一口水压根就不解渴。”
蓝梦茵又给他倒一口。
“还要,这水好好喝。”马元义不满足。
蓝梦茵舍不得,道:“够了。”
马元义道:“你答应要给我几口水喝的,所谓的‘几’,那都是三口或三口以上,两口水能说‘几’吗?
到底是读过书的,不好忽悠。
蓝梦茵嗤了一声,道:“张嘴。”
马元义赶紧张嘴接着。
蓝梦茵这次没给他多倒,倒一点就收手了。
马元义不爽道:“太少了。”
蓝梦茵道:“你管它少不少,反正是一口水。”
“你抠门!”
“说得你好像不抠似的?”蓝梦茵撇撇嘴,把水袋盖好了放背篓里。
底下,那两头鳄鱼撞了几次树,都没把这棵大树撞断,转悠着,又寻找角度和方位。
而其他地方的三头鳄鱼同样也在撞树,有些树比大腿粗一点,鳄鱼多撞几下,上面担惊受怕的人就摔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