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越说越僵,气氛也越来越阴沉。
霍刀适时地嘲讽道:“杜东家,你只是南单的一个商人,难不成还能代表南单,使两国的关系变僵吗?”
正常情况下,商人是无法左右朝政的。
如若杜他能,那他的身份就不只是商人那么简单了。
当然了,不管杜天石是不是商人,明面上他还得以商人的身份继续潜伏在大楚,是以,霍刀的问题算是将了他一军。
他心中恨得要命,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
为此,他只能苦逼地赔礼道歉。
离开驿站后,他的愤怒便如潮水般涌来。
“陵阳王!真是好样的!”
这几个字,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他身边人立即道:“将军,看来不把陵阳王解决了,咱们在桐城的行动一定会受到阻碍。”
杜天石咬着牙关,眼中喷火,“不仅要把陵阳王解决了,还得要把桐城的乞丐都给解决了,若不是那些乞丐,我南单人岂会如此受辱?”
“是。”
他身边之人立即回应。
流放村这边。
蓝梦茵进村子里去,便发现村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她沿途走过去,看到了好几个手握长剑的衙役在村子里巡逻。
衙役进村了,目的是预防流放村的流犯逃跑。
这是知府大人针对流放村的村民逃进森林的事件所采取的应对措施。
但衙役住到流放村来,村里人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可以说,各家各户欲外出做什么事都得给他们报备一声。
得不到允许的,还得呆在村子里。
可是,他们不供吃不供穿,一直呆在村子里,无异于等着饿死。
没人愿意被衙役如此看管着,是以,村里人无不愁容满面。
蓝梦茵在村中穿行时,遇到那些巡逻的衙役,自发地站到一边去让路。
那几个衙役看见她,停下来,打量的目光诡异地落在她的身上。
在前的胡渣汉子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哪家的?今日去哪里了?”
蓝梦茵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回大人,小女子姓蓝,住在村尾,今日去城里了。”
“姓蓝?”胡渣汉子摸摸胡子,“蓝家不是住在村中吗?你怎么住到村尾去了?”
蓝梦茵道:“此乃杨里正安排的,官爷如有疑惑,可以去问问杨里正。”
“是吗?”
流放村的村民如何居住都是由杨里正来安排,刚来的衙役还无权干涉。
他打量着蓝梦茵,道:“那你去城里干什么?”
蓝梦茵道:“一点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一个衙役怒吼道:“今后,这村里的流犯都归吾等管,问你去干什么,你就老实交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蓝梦茵抬起头,凌厉的目光直视过去,冷道:“我做什么都要向你们交代?我不杀人,不放火,交代什么呢?”
那衙役愣了愣,硬着头皮道:“就是你做了什么,你都得交代出来。”
蓝梦茵道:“是吗?我就是去城里逛了逛,看看街上的新鲜玩意,没了。”
“就是去逛了逛?”那衙役一脸的不信。
“看看有什么可做的营生,往后可以效仿。”蓝梦茵不太情愿地补充一句。
那几个衙役像是拿捏到她的小把柄似的,面目顿时凶狠起来。
胡渣衙役道:“你还想去做营生?你知不知道流犯是没有资格做营生的?”
“是吗?”蓝梦茵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