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在衙役的眼中,流犯的命都不值钱。
以前从京城流放过来的流犯,十有七八都会死在路上。
并不是所有的流犯都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苦。
事实上,那些死掉的流犯,多是被衙役欺压而死在衙役的手中的。
特别是女子,衙役看她们就像看迎春楼的妞似的。
蓝梦茵转过身,手一挥,一点蓝色的光晕罩上去,洗板油的瓷盆便被她收入空间。
“人呢?”
三个衙役来到院子里,便扬声道。
蓝梦茵擦擦手走出去,镇定地看着三人,“敢问官爷可是有事?”
在前的胡渣衙役道:“你赶紧做饭。今夜,我三人在你家这里用晚饭。”
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三位官爷何以要在我这里用晚饭?”蓝梦茵挺不解的。
那胡渣衙役被她质问,脸一沉,“你哪有那么多问题?从村尾排起来,今夜便从你家开始。”
“听官爷的口气,我们得把官爷养起来吗?”蓝梦茵丝毫不给他们脸。
这种事,有一便有二。
预防他们以后天天来蹭吃蹭喝,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把他们蹭吃蹭喝的念头给掐断了。
“养起来?”胡渣衙役瞪着眼,颇为激动地道,“吾等来流放村,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让你们给吾等做晚饭,不是应该的吗?”
蓝梦茵耸耸肩,“官爷,我们刚逃亡回来,哪有粮食?”
他旁边的衙役鼻中一哼,“你不要找借口,我们都知道,你们从土匪窝出来时,扛了不少的粮食回来。”
蓝梦茵道:“知府大人派尔等来流放村值守,难道没有给尔等发放奉银吗?”
发,肯定是发的,只是这些衙役故意想来占便宜。
胡渣衙役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个贱妮子,别给脸不要脸。”
蓝梦茵眉头一皱,“劳烦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如若知府大人没有给尔等发放奉银,那我明日便去城里问问知府大人,看你们来到流放村,是不是该由我们养起来?”
她气势不凡,这话一说,吓得那三个衙役都心中唏嘘。
胡渣衙役道:“就凭你?还想去问知府大人?做梦!”
另一人道:“从明天起,不准你进城里去。”
蓝梦茵冷道:“从此刻起,你们最好离开我的院子。”
“梦茵。”梁雅雯担心她和衙役起冲突,急忙从屋里出来。
走到蓝梦茵身边,她卑微地朝那几个衙役道:“官爷,民妇家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恐怠慢了官爷,还望官爷恕罪。”
胡渣衙役看着她,意味不明地道:“既然怕怠慢了爷,那就用其他方式侍候侍候爷。”
他口中的“侍候”暗含着其他的意思。
梁雅雯一听,脸色就变了。
显然,这几个衙役仗着她家里没有男人,特地想来占便宜。
“好啊!我来侍候你。”蓝梦茵微微仰头,冷如寒冰般的眸子朝那衙役瞄过去。
胡渣衙役正心中窃喜,不料,下一瞬,蓝梦茵的拳头就揍到他的胸上。
“啊!”
那一拳,打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内部翻腾。
他“噔噔噔”地退去几步,疼痛致使他的面目都扭曲起来。
其他两人一惊,一齐抽了一口凉气。
梁雅雯惊得瞪着眼,一时间,脑子跟短路了一样。
她害怕招惹衙役,没想到蓝梦茵直接上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