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直言不讳道:“刘役头怕是早都瞧中了这两头野猪吧?”
刘役头被人猜到了心里的想法,立马发怒,“你说什么呢?若非你们吵了半天还不收手,我能如此处理吗?”
马元义道:“我们的矛盾无需刘役头操心,只要村里没有人逃跑,刘役头就犯不着在村里闲逛。”
知府大人给刘役头下达的就是这个命令。
这段时间,刘役头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流放村耀武扬威的,众人见到他都敢怒不敢言。
也只有马元义会说出这种得罪衙差,背地里可能会被衙差杀死的话来。
杨里正害怕二人越说越僵,将事情发展到难以调和的地步,赶紧起身说道:“刘役头息怒,马元义这小子说话直,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刘役头鼻中一哼,“既然杨里正发话,那这事儿就由杨里正来处理。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处理不了,我就将这两头野猪拖走了。”
看见野猪肉,却迟迟吃不到口中,他的口水都在泛滥了。
杨里正叹息,他不想得罪人啊!得罪人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可是,他身为里正,也总不能撒手不管。
他清一清嗓子,待周围都静了下来,才开口询问。
“马元义,这两头野猪是你们五个人一起打的吗?”
他们五个人去森林里打野猪,村子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以,此言一出,许多人都主动回答。
不料,马元义竟然道:“回杨里正,这两头野猪并非我们五个人打的。”
杨里正顿时惊讶,“不是你们打的?”
“确实不是。”马元义为人诚实,鲜少有说谎的时候。
杨里正道:“素来打猎有规矩,谁打到的猎物就归谁,你说这两头野猪不是你们打的,可你们却把这两头野猪拖了回来,那你们岂不是在占有他人的猎物吗?”
大河村也有猎人,当即都对他的言语进行肯定。
刘役头道:“那你说这两头野猪是谁打的?”
马元义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一圈,惊喜地发现蓝梦茵,急忙道:“是九姑娘,她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众人才注意到蓝梦茵的存在。
也因此,村民们让出一条道来,让蓝梦茵进院子里去。
杨里正不可思议道:“是九姑娘打的野猪?”
不仅是他难以置信,连同其他所有大河村围观的村民也是一副无法认同的态度。
蓝梦茵只是一个弱女子,谁见过弱女子能打死野猪的吗?
此前,马元义等人天天聚集着去山里,一连十来天都没有打到野猪,怎么蓝梦茵一回来就打到了?
谁信?谁敢信?
蓝梦茵走到杨里正的前方,镇定自若地道:“回杨里正,今日我去山里,恰好见到马元义几人被这两头野猪追赶,便出手打死了这两头野猪。”
杨里正震惊地重复道:“当真是你打死的?”
“是。”蓝梦茵回答得不卑不亢的。
杨里正打量着她,所有的不信都写在脸上。
刘役头反驳道:“怎么可能,你能打死野猪?还是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