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辈驳斥,孙秀成无言以答,只得生闷气。
由杨里正做主,这两头野猪就都是蓝梦茵的了。
蓝梦茵按之前的分配方式,仍然将一头野猪让出来给马元义等人。
野猪是马元义等人拖回来的,的确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此处理本是皆大欢喜的事,不料,刘役头又来掺合一脚。
“九姑娘,那山林是属于公家的,你们在山林里打了猎,就得交税。这样好了,两头野猪,你拿一头野猪给我,就算是交税了。”
众人惊呆了,刘役头居然这么不要脸吗?
但在场之人均不敢招惹他,哪怕心中有想法,也没人敢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蓝梦茵冷笑,“刘役头,请问哪条律法规定村民打猎是要交税的?”
马元义反应过来,也是道:“是啊!刘役头,大楚的律法向来没有涉及过猎物,你何以说打到猎物也要交税?”
刘役头的脸面挂不住,怒道:“我说要交就要交。”
蓝梦茵道:“大楚的律法是你制定的吗?”
刘役头哪敢承认?
吃着公家的饭,他乱说话被上头知晓,是要被隔职查办的。
蓝梦茵道:“你若是想吃,直接说,割几斤给你带回去就是,用这种借口想独吞一头,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别忘了,刘役头,我们都是从京城来的,并不是从未进过学堂念过书的愚昧无知的村民。”
懂的多了,刘役头想以恐吓的方式来获取一头野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刘役头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这会想改口索要几斤猪肉都没脸了。
当着众人,他也不可能拿刀来威胁人,握着剑柄的手捏了捏,终是气呼呼地离开马家。
天色不早了,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杨里正便招呼着大河村的人回去。
厨房里的水烧好后,马元义立马和马元霖三人把野猪抬到石板上去放血。
时间长了,那两头野猪的血都基本上流光了,着实可惜。
四人配合着刮猪毛,速度倒是快。
孙家人一直不走,特别是孙老婆子,一直拿一双吊角眼盯着石板上的野猪。
马元义三下五除二地把野猪剖开,割下一块,称一称,凑足了十斤递过去。
“孙秀成,九姑娘说了,给你十斤,你拿回去吧!”
孙秀成还没回话,孙婆子就不屑地道:“你打发叫花子呢?”
“打发叫花子?呵!这年头,哪个叫花子能讨到十斤猪肉?你们若是嫌少,就一斤都别要了。”
孙婆子怒道:“你们和秀成去打猎,这么厚此薄彼,合适吗?”
马元义道:“那也怨不得我们,主要是孙秀成说话不中听,得罪了九姑娘,九姑娘点明了就只给他十斤猪肉。”
孙婆子不乐意,嗤之以鼻道:“十斤太少了,少说也得五十斤,和你们平分这一头。”
马元义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孙老夫人,这头野猪二百多斤,放了血,刮了毛,再把内脏一取,怕是连一百八十斤都没有,你要五十斤,不觉得太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