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役头在半山腰的房屋里睡觉,忽然听到惨叫声,一下惊醒过来。
“什么声音?”他追出去问。
一个属下回答:“像是惨叫,从山林那边传过来的。”
刘役头朝山那边看看,“咱们的人可有进山?”
“有……”那下属当即把进山的人汇报出来。
想起昨天失踪的两人,他又将其汇报出来。
“奶奶个熊,难道他们进山里去,都被野兽吃了吗?”刘役头一脸怒气。
他今日运动量过大,本想一觉睡到次日,没想到手下人竟让人如此不省心。
夕阳挂在天边,半边天红彤彤的。
他瞧了瞧远处的天色,觉得还赶得及,遂叫上几个人,与他一起去山里看看。
蓝梦茵扔了那两个衙役,又回到之前割棕衣的地方,继续把棕树上的棕衣割下来。
她想做两三个床垫,棕衣割得越多越好。
刘役头带着人进山时,她踩在梯子上,远远地看见了。
孙秀成说他的老鼠药是刘役头给的,既然刘役头想取她家三人的性命,那刘役头也别想活得长久。
目送刘役头等人离开后,她摘下一片树叶,集中精神力,将声音吹出去老远。
她的声音中掺杂着精神力,在林中的狼听到,基本上都能够知道她的意思。
于是,刘役头等人在林中奔波了半个时辰,看见了手下人被狼啃食的尸骨后,便吓得踉踉跄跄地往回跑。
林中的狼凶猛地追他们,若不是忌惮他们手里的刀,恐怕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狼一般不到山林边缘来,跑了片刻,狼就自动放弃了。
刘役头等人屁滚尿流地奔出山林,不住地喘粗气。
“山里有狼,有狼……以后,谁都别进山里来。”
跟着他进山的几个衙役都被吓到了,即便他不说,以后也是没人再敢进山。
刘役头看到了山里的尸体,自动地以为失踪的那几个人都是自己进山里去被狼吃掉的。
蓝梦茵看他们还活着,有些遗憾,看来她还得想其他的法子收拾刘役头。
天黑后,她回家去,吃了晚饭,休息休息,便去村子南面的河里洗棕衣。
以前,像这种大热天,夜里会有许多人来河里洗澡。
而现在,村里人都忌讳遇到衙役,天一黑,就把门关得紧紧的,谁都不敢出来。
蓝梦茵在河边洗棕衣,倒是清静得没有人打扰。
她清洗棕衣上的灰尘,将棕衣浸湿,拿棒槌捶打一会儿,在水里刷洗干净,又捶打,如此重复。
她将棕衣放在空间里,洗干净了放进去,又取其他的来洗。
因而,她的手里永远都只有几块棕衣。
洗到快天亮的时候,她终于把所有的棕衣都清洗干净。
洗干净的棕衣需要晾晒,待晾晒干了,再铺垫,并缝制起来,做成床垫的样子。
梁雅雯早上起来看见院中摆满了大片大片的棕衣,惊讶不已。
那些棕衣都是湿的,显然是夜里才清洗干净的。
她在厨房找到正在洗漱的蓝梦茵,道:“梦茵,那些棕衣是你夜里洗的吗?”
蓝梦茵含着漱口水,模模糊糊地回答:“嗯,等晒干了做床垫。”
“床垫?”梁雅雯还没见过用棕衣来做的床垫。
“嗯,娘,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做。”
蓝梦茵漱好口,把嘴巴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