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雯道:“确实是昨晚定下来的,不过,这事儿我们两家都已经商议许久了。”
“是嘛!”红姑半信半疑地自言,“那真是太遗憾了。”
自古姑娘不二嫁,许配了人家的姑娘自然不能再许配给陵阳王。
是以,这事儿就只有黄了。
得到了这消息,水都没喝一口,她便坐上马车回去。
蓝梦茵凝望那马车离开,内心波澜不定。
好生意外,楚玄夜竟然找媒人来提亲。
这么说,楚玄夜对她也有意思吗?
心中有些窃喜,也有些惶恐,这么早把人生大事决定下来,合适吗?
她侧头看向母亲,“娘,你回绝了吗?”
梁雅雯道:“娘昨日傍晚已是将你许配给了义哥儿,自然不能再答应别人。”
她叹息一口气,“陵阳王身份高贵,梦茵,你就别想了。人生那么长,他现在兴许对你有点意思,但谁能保证他能一辈子这样呢?”
到底是过来人,她不觉得男人能有多长情。
蓝梦茵也不能保证。
她的灵魂从现代来,哪怕没有谈过恋爱结过婚,也见识过许多结婚后又离婚的情侣。
结婚的时候人人都感情深厚,却是过不了几年就离婚的多不胜数。
在这个时代,有钱男人都能三妻四妾,如楚玄夜那样,优秀、俊朗又身份高贵的男人,他能一辈子钟情于一人吗?
想着都觉得不太可能,回到京城后,他的身边会有许多美女,他怎么可能会经得住诱惑呢?
蓝梦茵想得多了,情绪便不自觉地低落下去。
梁雅雯叹息道:“梦茵啊!咱们别想那些不该想的,立足于眼前,才能过好日子。”
“嗯。”蓝梦茵苦涩地应声。
一场恋爱,还没有开始,就将其打入萌芽状态。
舍不得楚玄夜,她心里到底是不太好受。
棕垫做了两床,剩下的棕衣还够做一床。
她去闲置的那个房间里,把棕衣一层一层地铺好,固定住,又用锥子针进行缝合。
这活儿不难,就是特别耗时间。
马元义听说陵阳王找了媒人来提亲,急急忙忙地跑到蓝梦茵家来。
尴尬地询问了梁雅雯,在梁雅雯的口中得到答案之后,他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下去。
有婚约的男女不需像平常那样避讳着对方,马元义知道蓝梦茵在忙,在门外徘徊一阵,没忍住地让蓝术带着他进屋里去。
蓝梦茵低头干活,头都没抬。
马元义拘谨地走到她旁边,“九姑娘,你……你在做啥?”
蓝梦茵提醒道:“你挡着我的光线了。”
“哦!”马元义尴尬地让开。
蓝梦茵随即道:“这叫棕垫,就是把棕树上的棕衣割下来洗干净,再缝在一起。”
马元义观察着那棕垫的形状,“这个大小是不是刚好能够铺垫到炕上去?”
“嗯,炕上铺稻草不方便,那稻草扎人,还随时到处跑。”
“是啊!而且稻草很硬,冬天还不保暖。”
马元义说着,试试棕垫的手感,惊讶且佩服起来,“九姑娘,你可真聪明,居然能够想到这种法子。炕上有棕垫,睡觉就没那么难受了。”
蓝梦茵道:“山里还有许多棕树,把那些棕树上的棕衣割下来,你也可以做几床。”
“怎么做?九姑娘,我可以跟你学吗?”马元义越发地感兴趣。
蓝梦茵不反对,好东西原本就是要拿来分享的。
马元义在一旁帮着,她边做边解说。
马元义聪慧,要不了多久,就能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