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村来领人的小队到达刘家村也费了不劲,毕竟是封了村的路,一路走得胆战心惊。
知道这条村道上还曾压过其它的大马车时,更是心悬到了嗓子眼,要真是一着不甚都交待在这里,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为是来领人的,竖了白旗入村,没受到什么阻拦。
只是这白旗一竖,三五年内,临风村是别想在各村之间露脸了。同来的族老和里正心里将张品胜骂了个半死,也要顾着明面上的情义来领人,不然以后谁还会依赖他们族宗。
同来的人里,自然有那舌灿莲花的人,籍着跟引路小哥攀谈的机会,把村里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只是这一摸底,几个老家伙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书上了不敢置信四个大字。
顾家竟然有了大造化,还带着刘家村赚银过冬了。难怪早前就从镇子传说,说今年刘家村富贵了,割肉、买东西都爽手得很。
这当中只有一个人极不是滋味,不错,正是那个逼着里正让顾家脱离的柳月娥她男人的亲叔族老。
他狐疑道:“顾家当家的就一个妇人,她能做多大营生,你们是不是夸张了?”
这个引路的,也是顾家大院的杂工,听到东家被质疑,不爽道:“怎么夸张,我这都谦虚了,咱们刘家村,十户有九户人家,今年至少每户从顾家赚有二两以上实银回家。”
二两银子!
顾家才脱离不过一个冬季的时间,这个时
长,就是村里最能干的青壮年,在镇上做活,能赚七八百文就顶天了。
临风村多少人举全家之力,一年也存不下这个数。
二两银啊,短短时间,有这个银子收入,谁割肉不爽手。
有些人看向族老的眼神都不对了,这要是当初不逼走顾家,那现在这场大造化就是临风村的,谁也抢不走。
刚才这后生不是说了吗,顾家招工,以刘家村为先。
里正心里可惜那一户二两,算下来不知几何的巨款,不由也道:“兄弟你当时也是糊涂啊,一点小事闹成如今这样。你那个侄子就算了,我不说什么,但你那个侄媳妇,真不是个安生的主。你自己想想,顾家脱离后,他们家跟别家的矛盾就少了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临风村百年一遇的一场天大造化,就这么给别人做了嫁衣,他们就是头一号罪人。这以后我们入了土,都没脸见祖宗,得让他们跪祠堂!”
既是侄媳妇招的祸,他这个出面的也难逃其诟,不得头一个跪?
族老老脸成了酱紫色。
到达刘家村的族宗事务所,对方能话事的人,早已端坐上位,品胜让人押着,搡跪在一旁。见到他们马上叫道:“族老,里正,快救我。”
几个老家伙几乎同时怒目而视,里下低喝道:“住口!嫌丢人还不够多?”
张品胜马上闭了嘴。
里正目光巡视全场,没见到顾家的人,他还以为按引路小哥说的,顾
家在刘家村地位这么高,这种场合怎么也会有他们一个位置,自己当初虽然作主让他们脱离,却也没怎么正面交过恶,正好打一下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