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跟前,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压夺了对方的碗,手腕一翻,药汤顷刻全数倒出,洇在湿渌渌的院子地坪上。
化作比地坪更暗的一块水印子。
四婶:“我的药!”随即怒视王雁丝,“顾王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雁丝笑得无辜:“这是毒药,怎能拿来祸害四婶呢,我打碗水给四婶漱口,务必要把刚喝进去的漱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我也没说这些,刚才他们喝了不是都说有点作用吗?我姑且试试,我是长辈也不跟你计较,你再给我装一碗就是。”
王雁丝神色一肃,杏眸微微眯起,语调变得很冷:“想什么呢?你当我们顾家一个二个都傻子,还是怎么的,听不懂好赖话?”
“你想说啥?”
“你这还站在顾家的地盘上呢,众目睽睽之下,你就往我们泼脏水了,我再怎么缺心眼,也不可能这时候还热脸去贴你冷屁股。这份好我留给其它乡亲,他们还说我个好呢。”
四婶急了,她几十年来嘴贱已经习惯了
,爱占便宜这点也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村里的人知道她这副德行,好东西要么藏好,要么就会做什么东西过她手没有回头的打算。
刚才就是一时没忍住,刻薄嘴毒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她还有个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当下就服了软,“哎呀,顾王氏,婶子这嘴就是不会说话,你还不知道吗,心不坏的。我知道你们也不是那许子心毒的人,刚才是我不对,你们的药汤啊,肯定是好的,给婶子再来一碗吧。”
“世间哪来这么好的事,你糟践完了人,再随便说两句软话,我就要给你好了?搁这跟我道德绑架谁呢?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想咋的?全村你都给了,你就想不给我一个老婆子?你敢这样,可就别怪我到处唱衰你。”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软的不行来硬的,你这背手刀使得好啊,平日就是这么拿捏乡亲们的?那怎么办,这会你可要失望了,我偌大一个营生在这摆着,别说大伙本就没有诋毁我的心,就是有,要也掂量掂量银子呀,还是四婶你这边独特些,只要信你的鬼话,就可以领银子。”
“你……哎哟,我的天爷啊……”
“打住!”王雁丝没给她表演的机会,直接打断道:“软硬都不行,这下要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的戏码,是吧?”
四婶眨眨浑浊的老眼,这还怎么往下演??
她冲向汤药锅,“好啊,没我
的份,那大伙谁也别想喝!”
王雁丝愣了愣,待要反应,明德已经眼疾手快的一汤勺敲在了四婶手骨上。
“啊!!!!!!”四婶撒手已然迟了。
此时,院门处也响起一声暴喝:“把这恶妇丢到祠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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