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掠过愣在原地那几个小的。</p>
又不动声色朝她扬了扬布条，问：“如何？”</p>
“妈呀！”</p>
“我的天爷！”</p>
王雁丝满眼膜拜：“我宣布，神投手就是你了！不可能再有更厉害的了，不愧是大将军呀，一出手就把他们的路都堵死了！你是这个——”</p>
她两只手双双各比了个大拇指，比刚才赞她阿兄时还多一个。</p>
男人总算心里平衡了，不动声色瞥了大舅兄一眼，不期然带了几分王之蔑视的倨傲感。</p>
后者被这一瞥整得啼笑皆非，心道：堂堂顾大将军，这难道是在争宠？</p>
明德、明智这两人学功夫还是比较刻苦的，也肯用功，晨起、晚课一样不落。三十步不见得多近，但他们有点底子，一枝一枝静心沉气地投，还是顺顺当当都进了。</p>
四个小的眼里从此又多了一层长兄滤镜。</p>
然后到阿元投，他学得少，平时也多在屋里打杂，表现不如两个大的。但也不错，进了两枝，得了王雁丝大大的表扬。</p>
小三子自从生活条件好转，人就鬼精起来了，也爱耍点小聪明。</p>
他跟师学的时候明明比阿元多得多，这会也只平平只进了两枝，若得她娘好大一个白眼还</p>
有嘘声。</p>
明礼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委屈巴巴弱声质问：“娘不是说鼓励教育，你这是什么反应？”</p>
王雁丝置若罔闻。</p>
心说，鼓励个屁，鼓励你好好读书，是因为本人不想做辅导型家长啊，读书学习谁辅导谁疯，当然要多多鼓励，自力更生了。</p>
你投壶赢了对我有甚好处，不打击你打击谁，最好一枝不中，你把老末包了，省得我一会如果不中，还要连带。</p>
这心思听起来曲折复杂，不过就是转瞬的几个念头而已。</p>
明义迈着小短腿上场，挤掉了三哥。</p>
这小崽子，别看人仔细细，但手稳心定，瞄了半天，一出手，嘿！第一枝稳稳入瓮。连王雁珩和顾行之都眼带欣慰赞了他。</p>
王雁丝瞟了小三儿一眼，“你自己看看，有脸不？我都替你臊得慌。”</p>
明礼不服，叫道：“一会第二轮，我先来，我就不信了——”</p>
那个做娘的不当人，继续不遗余力落井下石，“那你可要争气啊，要是还跟方才一样，可就要做老末了。”</p>
把明礼气得小脸焉白，呼呼喘大气。</p>
终于是轮到三位女子，王雁丝率先开场，真正站到指定位置，还是觉得很难。</p>
比现代套圈难多了，她心咐。</p>
顾行之取了根竹枝给她做示范，在她身后隔着一个身位站定，示意她看他的动作。</p>
“像这样——”男人朝着不远处的瓮佯装扬手：“瞄准不是顺着竹枝看落点，是看这里。”</p>
他另一只</p>
手点了点竹枝外以外的一处，“就这个位置。”</p>
两人站得实在太近，他说话的气息只要一转头，就全落在她颈侧，激起细细的一层鸡皮疙瘩，她被撩得心烦气燥，随口敷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