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当口你来我往的闲话二三，还没去开门。</p>
门外这当口又冒出个人来。</p>
“哟，这位婶子。哎！婶子，住手！”</p>
三人视线交汇，心说，好了，这会真劝架的人来了。</p>
他们还不好悖他面子。</p>
门外李天林道：“好了，姑娘，你看你被打成啥样了，还不撒手，快撒开！哎哟——”</p>
没法子，明智只得跨几步上前，将门打开。</p>
两女的正好扭成一团，倚着门使劲。门一开，失了倚靠的二人，就这么骨碌碌滚了进来。</p>
不出意外，屋里人也跟着一起出来了。</p>
李天林看着眼前情形一脸懵逼。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劝的架，就这么一会功夫，向来规整见人的男子发髻，这会落了好几处，衣裳也不大正经的样子。</p>
从屋里奔出来明德一看状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媳妇抱回了屋里，勒令她不许再到外面去。</p>
张良全与王雁珩两人面对此情此景尚算镇定，只神色间应景般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便没了下文。</p>
李天林迟疑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二人是谁，咋这般……嗯，扭打到夫人家门口来了。”</p>
王雁丝笑道：“我猜，大概她们需要观众，其他婶子都有活儿，顾不上看，才打到我们这来的。”</p>
前者虽觉得这个说法哪里怪怪的，然而王雁丝跟他一向只对接交货，还真没怎么开过玩笑，这会竟信以为真。</p>
追问道：“那怎么办？叫她们停？这样实在不</p>
怎么好看，有话好好说嘛。”</p>
明智道：“五婶，撒手！”</p>
前头阿月怎么挣扎都挣不掉的大掌，当下把人一扫，离开对方一个人身位，暂时放过了阿月。</p>
这就是降维打击，王雁丝心说，老五家的当真威武，想停就停，想打就打，全程由她说了算。</p>
不过明智——</p>
她不着痕迹瞟过去一眼，老五家的是不是有点太听明智的话了？</p>
李天林也是愣在那里：“还得是顾二公子好使，我劝半日不如你一句得用。”</p>
明智眼底有精芒闪过，稍纵即逝，淡声道：“毕竟每月她们支银都得往我这走，这点震慑力还是有的。”</p>
“这倒是。”李天林挠挠头，摸到一捋自己散出来的发丝，略显尴尬，“谁拿银子，谁就是大爷。”</p>
他微不可觉朝明智挪了两步，凑近小声道：“寻间屋子让我避避，整理下衣冠？”</p>
明智给刚跟出来的阿元递了个眼色。</p>
李天林悄悄儿跟着人去了。</p>
这边阿月得了自由，顾不得满身凌乱的头发与衣物，朝着王雁丝扑通就跪下了。咚咚咚先叩了三个头，未语泪先至，呜咽道：“顾夫人，求你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看顾阿月一二吧。”</p>
王雁丝猝不及防，愣是让她吓了一跳，待听清她的说词，当下忍俊不禁，道：“哦，你想要我怎么看顾？”</p>
又说：“再者，你说你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们顾家不是送了大批东西给你相抵了吗？”</p>
她看着</p>
阿月被老五家的打肿的眼角，流血口鼻，配上她散得不成样的发髻，扯落露着好几块皮肉的衣裳，笑意越发明显。</p>
再扎一刀：“听阿月你这意思，这会是想‘挟恩图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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