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心思一动,“你家将军寂寂无名多年,朝廷难道竟没有二话?”</p>
映雪微愕,手上不自觉停了事儿,“兴许、许是五皇子在帮忙掩、掩饰着?”</p>
是吗?</p>
阿雁心提半截,略思索半刻,“笔墨侍候吧。”</p>
“是。”映雪应声而动,镇纸磨墨,待到墨汁浓稠,笔架上书铺里最常见的那种羊毫。</p>
“夫人,笔墨好了。”</p>
王雁丝在案前坐定,方才腹稿已定,执笔而动。映雪就立在身侧,明知道夫人当年阁中盛名,还是被眼前格外娟秀的小楷惊到。</p>
此次带信的虽是他留的人,到底是外人,不如范子栋亲近。</p>
阿雁信中只说事,不谈其他 。</p>
短短几句话将事讲清楚,便搁了笔。</p>
自己将信折了一层,才起身离案。</p>
“转交到他手里就行,不必等回信。”</p>
“是。”</p>
阿雁躺下后又往深想了想这事,迷糊着就睡了过去,再醒已是午食时候。</p>
顾家上下对她极不规律的作息,已经免疫。映雪端水服侍她洗漱,趁这当口跟她说些村里的</p>
新鲜事。</p>
“昨夜押回的水经过一夜,出效果了,种苗的叶片慢慢在转绿,看着都有鲜灵劲儿。”</p>
“老王头那边消停了一段,今早又开始教训媳妇了。”</p>
“揍?”</p>
映雪点头。</p>
阿雁冷笑:“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过不得过生日子。”</p>
“想是这几日不顺,气没处撒。恕奴婢话密,有些个没本事的男人,就爱在婆娘身上逞威风。”</p>
她晓得,在现代多少这种婚姻缩影?岁月更迭到千百年后,也没有消除掉这种陋飞,不过是不耻这种人罢了。</p>
“本来有立起来的机会,她自己要回去,人自己要找死,我们但凡多说一句,都算是咱们自己不自重。”</p>
“是。另外王大勺晨早进了村,到刘里正家看地划灶。”</p>
“就这两日了吧。”</p>
“后日。奴婢与嬷嬷合计了,打算备一套素银打制的一套两件,耳吊珠和簪子,另备男用、女用,各两匹时兴的衣裳料子。”</p>
映雪抬眸极轻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夫人听过若觉得不周,只管吩咐,婢子与嬷嬷再细斟。”</p>
“不用了,我觉得挺好。另外封一个六两银子的红封利是,到时一起送过去就行。”</p>
这样的搭配,既不过头,又显出顾家比别家大方。</p>
光想这个,应该就费了她们不少脑细胞。</p>
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按现代电视里里演的,这样的东西,要是放在满京,就是赏下人,都有些不够看。</p>
但在这</p>
里,却是极丰厚的礼,足够新人们高兴好一阵的。</p>
无惊无险,又过两日,刘泽天家筹备已久的喜事,终于在这日凌晨刚过时,巨大的喧哗声中拉开了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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