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他银子多,又没子嗣,给我们用点也不为过吧。”</p>
王长岸不赞同道:“娘,人家有,是凭自己一手一脚赚来的,不是凭空变的,你们也有手有脚,赚了银,怎么不给人家用点?</p>
不说什么银子,我在表叔家里这么久,每次托信,捎点土产,总是不难的。怎么连个泥星我都没看到?倒旬旬能收着爹问人讨银的口讯。”</p>
“那……你爹说,人家有银什么都能买到,看不上咱们乡下的臭东西,早几年我是想过给捎些土产的。”</p>
听说他娘至少有个这个念头。</p>
王长岸的面色缓了缓,“人家有是人家的,我们给的是心意。”</p>
“是,往后我一定记得。”</p>
“那倒不用了。”</p>
“什么?”</p>
“爹这次闯下的祸,有银也使不动。但表叔接触了个吏部的人,他的后台或许能帮上忙。只是人家要表叔京郊的地。”</p>
王长岸停下来,见他们对他所说的条件,没有一点起伏。</p>
只拿眼问他怎么不继续往下说,根本不关心这个条件对出力的人意味着什么?</p>
“京郊的地是表叔所有生意里,最为重要的一处。”他缓慢地,一字一字道:“别人出过五千两都没有出手。”</p>
两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门说明五千两,这虽是个大数</p>
目。但做买卖的,不都是这样几千两几百百两上落的嘛。</p>
老王头悻悻道:“五千两银子对咱们是笔巨款,但只要你中举了,也不是还不了。”</p>
“黄金。”王长岸已经没了跟他们多说的欲望。表叔这些年好声好气的将他们的胃口养大了,五千两都不放在眼里。</p>
明明屋子翻过来,也找不出五十两白银。</p>
“黄、、黄、金!”</p>
两人总算面色有了松动的迹象。</p>
周悦:“那是多少银子?”</p>
老王头:“五十万两!”</p>
“这个地下面埋了金子?怎么这么值钱?”</p>
长岸冷笑:“满京寸土寸金,你们以为是说着玩的?这还是京郊,若是在主街,这么大一块可以跑马的地,就是五十万两黄金也不出奇。”</p>
周悦倒抽了一口凉气。</p>
老王头也被这个数字惊得不敢说话。</p>
往祖上数三辈,别说见,他听都没听过这么庞大的数字,更别说是用来盘点黄白之物的。</p>
“牢里的如果是表叔的儿子,爷你有这么一块地,你会拿去换吗?”</p>
老王头表情龟裂了。</p>
他当然是不会的。</p>
别说是季羡人的儿子,就是他自己的儿子,他都不考虑。</p>
五十万两银,再娶个十六的丫头,生两个重新养都够富足几代的。</p>
犯了傻才去换那么个——</p>
不其然想起孙子的形容:嘴被割裂了,面上带着火烙印记的玩意儿!</p>
猪油蒙了心才会去换!</p>
老王头迟疑了。</p>
周悦好似预感了点什么:“那你表叔是怎么</p>
说的?”</p>
“他什么也不说,只将情况先跟我说了。但既要人家出这个力,总不能让人一场空吧。儿子想了想,凭老王家,穷几辈子都是还不起的,索性表叔无子,我过继给他当儿子好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