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p>
“三个月？！”阿雁今日第二回瞪着他。</p>
无力到极点就是真的会笑，“明智不是顾行之，他在此之前毫无行伍经历。”</p>
范子栋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我们当然知道这一点，如果是行之兄，他给自己最多只会一个月。”</p>
阿雁嗤道：“一个月？一个月能干什么？”</p>
范子栋抬手赏她一个爆粟，惹得她连翻好几个白眼。</p>
又被教训：“你几时养成的坏毛病，不要总翻白眼，再好看的人翻白眼也不好看，你的仪态呢，嬷嬷和映雪拘着你好了一段，又活回去了？”</p>
“还不是因为你，没点阿兄的样子。”</p>
对方冷笑：“倒成了我的不是了。”</p>
阿雁撅着嘴，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女孩儿的娇俏之意，霎时熄了范子栋将将出口的道理。</p>
改而笑着睥她：“你问顾行之一个月能干什么？要是他，一个月时间，足以将新营区上下收得铁板一块。”</p>
“吹牛！”</p>
范子栋哭笑不得，忍不住又要抬头，到一半时想到什么，改而点了下她的额心。</p>
“你这个夫君，我不见得多顺眼。但是他领军的才能，放眼整个天朝，我扪心说一句，无人能出其左右，这当中包含顾家现在的老祖父。”</p>
“这么厉害？！”</p>
她自然没有机会得已见过战场上的他，是何等的英雄豪俊。</p>
他私下对她的那副浪荡又无赖的做派，实在很难想象他统领三军时，气势慑人的样</p>
子。</p>
“不然你以为呢。你呀，主意太正了，他自有大事要做，你在家里也别整日同他耍小性子，难得回来也给人家个好脸。”</p>
阿雁心下难免感触，叹道：“这种话不像是义兄会说的话。”</p>
范子栋面上闪过几许尴尬，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下，将话题引回请她来谈话的最初目的。</p>
“那个，三个月后，明智往边线的事，是既定的，明礼则视他意愿而定。这事我再同你说这一回，但你这么反对，我很想知道个中原因，除了年纪小，还有别的什么缘故？”</p>
“年纪小就是最大的原因，战场不比练武场，输赢点到即止，那是收买人头的地方。”</p>
“你说得对，但天朝数以万计的将士，有多少是明智这个年纪，就已经在前线举出生入死了……”</p>
这一趟争论持续的时间不长，范子栋一个曾在国子监做过教授的人，愣是没理论赢自己的小妹。</p>
倒不是阿雁真多么伶牙俐齿，实在……</p>
很久以后，范子栋提起这事，一度抚额，实在这妮子她太会抬杠了。</p>
然而世事无常，坚定反对孩子到边线去的王雁丝，尚未足三月，即主动松口、且强烈要求两个儿子到战场去。</p>
此事还得这日李天林来接货时，在大院等货喝茶扯闲说起。</p>
“倭国？！你说的是那个倭国？”她拍凳而起，神色似怒含威。</p>
李天林骇了一跳，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什么哪个倭国，难道还有好几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