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沈乔的声音,卡在喉咙,没能呼喊出声音,黑暗的当中,她嗅到空气当中,有一股浓郁的烟草气息靠近。
带着男人略微急切地喘息,床边的小夜灯被人打开,沈乔一眼就看见了傅厉枭那一张疲惫憔悴的脸。
“小叔!”
沈乔的声音呜咽,就像是被人丢弃的流浪猫一样可怜兮兮,双眼潮哒的,一头扎进了傅厉枭的怀里。
他身上凛冽的气息,夹杂着雨水的潮气和残存的烟草味,就像是一记镇定剂,沈乔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泪水不受控制地滚下来。
“做噩梦了?”
沈乔点头,身上的睡衣散落,胸前的玫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舒展起伏。
傅厉枭的胸口上,一股刺痛散开,这种感觉,当初他看见傅雯的骨灰的时候,曾经有过!
那大概就是所谓的心如刀绞。
他轻轻地拍着沈乔的后背,轻声安抚:“爱哭鬼,活让你娇气死!”
沈乔抽抽嗒嗒:“小叔,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
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准备不管我了!”
怀里的小东西,紧紧地抓着傅厉枭的衬衣,轻声抽泣。
傅厉枭最终还是被沈乔的眼泪腐蚀掉了所有的理智,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像是带着惩罚,沈乔痛呼,却给了傅厉枭长驱直入,肆意纠缠的机会。
一吻过后,她动情,她气喘吁吁。
“以后没事再哼哼唧唧,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雨倾盆,天色一直阴郁,傅厉枭把柔软的小人抱进怀里。
没有情欲,两个孤单的灵魂,在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仿佛都在朝着彼此走近。
早上九点
雨势依旧。
沈乔给傅厉枭打好了领带,轻声道:“去吧,早去早回!”
傅厉枭伸手,揽着沈乔的腰,压近了几分:“换身衣服,跟我一起!”
沈乔惊讶:“这种场合,我出席真的合适吗?”
傅雯是陆家的第二任夫人,她的忌日,陆家的人,必然都会出席,沈乔之前,是以陆寒川的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陆家!
如今,她和傅厉枭的事情,即便是闹得人尽皆知,可是祭奠傅雯这种事,沈乔还是觉得不安。
“你是我傅厉枭的女人,祭拜婆婆谁敢说什么!”
陆家的墓园外
无数的豪车,一字排开,黑色的雨伞,形成了声势浩大的队伍,缓慢地进了目的。
傅雯生前,是颇负盛名的才女,因此,每年的忌日,江城与之交好的世家,都会来祭奠。
沈乔紧张的握紧了裙摆,车停下来,沈乔竟然看见,时喻也在人群当中。
一改往日的明媚张扬,时喻身上穿的是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裙,脸上扫了淡妆。
没了平日里娇纵张扬的,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傅厉枭下车,傅猛随即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了他和沈乔的头顶上。
傅厉枭的身子微微侧着,把小小的人,整个身子,让进了雨伞下,而他半边宽肩,淋在雨里。
沈乔的心口,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看见沈乔,陆家的人,脸色骤变。
祭奠过后,宴会厅里
老爷子更是直接黑了一张脸:“傅厉枭,这是什么场合?
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带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面对老爷子疾言厉色的质问,沈乔心里慌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