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沈乔的脸上,随后,沈江平的身体,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直接倒在地上。
痛苦的嚎叫声,弥漫在整间仓库,沈乔的视线,早已经被鲜血弥漫,遮挡住。
恍惚之中,她能够听得见剧烈的声响。
轰的一声——
仓库的大门,直接倒塌!
顺着仓库门透进来的亮光,让沈乔的视线,有了片刻的刺目感。
一阵尘嚣过后,身形俊朗,高大挺拔的男人,阔步来到了仓库。
沈乔的视线出现了短暂的游离。
男人一身黑衣,走在最前面,手里的木仓,还冒着烟,他身上的戾气,在看见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十分狼狈的沈乔之后,眼底里的冷意更甚。
沈江平凄惨地嚎叫着,被傅猛揪住。
男人看见沈乔的那一刻,眼底里的冷意依旧,伪装的淡定,却是荡然无存!
他的薄唇微启,淡声地吐出一句话:“剁了喂狗!”
说罢,他弯下腰,倏然抱起已经意识游离的沈乔,语气凉薄:“小东西,把自己弄成这个鬼德行,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撒泼!”
脚下的步伐,没有片刻的迟疑,傅厉枭抱着浑身是血的沈乔,转身就走。
沈乔的手,死死的抓着傅厉枭的衬衣,指尖的鲜血,触目惊心:“别,留他一命!”
傅厉枭的眼神冰凉,只是对着傅猛投了一个眼神。
随后,就抱着沈乔,离开了血腥味浓重的仓库。
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的沈乔,一张小脸肿得厉害。
手臂上的绷带,层层缠绕,整个人脸色苍白,陷入床被之中,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让人看了满眼心疼。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映入眼帘的,是秦蜜儿那一张写满担忧的脸。
“宝,你可算是醒了,你是要吓死我吗?
留下那么一条信息,就和沈江平那个畜生去同归于尽,你就不想一想,我该怎么办?”
秦蜜儿涕泪横流,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
还是薄皮的那种。
秦蜜儿哭得伤心欲绝,沈乔的表情,微微痛苦。
看着她这副模样,秦蜜儿心疼地道:“宝,你哪儿不舒服?”
“你哭得太凶,吵得我头疼!”
秦蜜儿立刻止住泪水,顺势还毫不顾忌形象地吸了吸鼻涕。
“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笑话,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儿,你就没命了!
沈江平就是个疯子!”
秦蜜儿双眼红彤彤,沈乔的声音依旧虚弱:“我这不是没事吗?
沈江平现在哪儿呢?”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关心他的死活!
他这种畜生,都不配做你的父亲,他就是个疯子!
他被傅厉枭身边的那个大块头,叫什么猛的那个,带走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乔隐约想起来,她昏迷之前,看见了傅厉枭,声音里的焦灼,陡然提高:“我要去见他!”
沈乔挣扎,却扯动了身上的伤,秦蜜儿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肩膀:“你都丢了半条命,就不能踏实呆一会?
她死不了!”
听见秦蜜儿这么说,沈乔的身体,才再度陷进了病床里。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都是闷闷的,她隐约记得,她昏迷之前,好像是看见了傅厉枭!
是他救了她?
“小叔呢!”
沈乔的声音,仿佛是含在腔子里,气若游丝十分虚弱。
秦蜜儿冷哼,眼底里的愤慨,再一次升腾起来:“别提那个狗男人!
他把你送到了医院里,连个屁都没放,就走人了!
宝,我跟你说,要什么男人!
对这些狗男人,咱们也就走肾,千万别走心!
要不然到最后,落个暗自神伤,粉身碎骨,还要自己爬着走出来!
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秦蜜儿数落,沈乔闭上眼睛,嘴角上的肌肉一抽,声音虚弱的道:“蜜儿,少说几句,我头疼!”
见沈乔一副虚弱的模样,秦蜜儿立刻缄口,轻手轻脚地给她掖被子:“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我在这儿陪着你!
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