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角玄蛟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言语之中,揶揄之意格外浓厚。
雪域牛王却是没有心情和赤角玄蛟说笑,只是道:“你最近跟烈鬃飞血还有白心蝠王联系了吗?”
赤角玄蛟笑了一阵子才缓过来,道:“我联系他们干什么?大家都在修道,谁闲着没事儿干天天联系?”
“就算我们彼此之间有联系,可这东西也是要耗费不少的内力的,千年道行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我解释道:“不是的,牛王前辈的伤不是我们做的,是武当的人做的。”
“对,前段时间我联系不上烈鬃飞血了,白蝠跟我说过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武当的人干的了。”雪域牛王应了一声。
赤角玄蛟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起来了:“武当的人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其中道行最深者,也不过百余年的道行,就算他们整个门派一起上,你们打不过想跑也还是能跑的,不至于吧?”
“不至于?”雪域牛王忽然激动起来,直接撕开了衣服,露出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这些,就是他们干的!而且还不是整个门派,只是不到十个人!”
“要不是你的这个小友搞出动静提醒我,我真就死在那几个人手里了!”
“玄蛟,我知道你的性格,可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赤角玄蛟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看向了我们几个人。
“老牛,你那儿有蝶涎晶吗?”赤角玄蛟沉声问道。
雪域牛王点点头:“我已经给他们了。”
“那就好,”赤角玄蛟道,“祝韦安,你们去打一杯井水,将蝶涎晶化在水中让秦荨服下,在指尖划开一道伤口,虫毒可祛除。”
“我跟老牛要聊点事情,你们去吧。”
说罢,赤角玄蛟直接走出了大殿,带着雪域牛王离开了。
我们几个人也同样离开了大殿。
回到我的房间,秦荨仍然躺在床上昏迷着,左丘故守在床边,脚边用来装蛊虫虫毒的罐子已经放了一排。
“你们终于回来了,”左丘故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她身上的虫毒实在是积累的太多,要是你们再拖个一两天不回来,连我也没办法了。”
我从怀中掏出蝶涎晶,整个屋子内顿时便充满了清香味道。
林星瀚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井水过来,我将那块蝶涎晶放在了里面。
蝶涎晶遇水瞬间化开,眨眼便没了踪迹,林星瀚端着那杯香气扑鼻的水,走到床边,扶起秦荨,将那杯水慢慢地给秦荨顺下去。
很快,秦荨身上的青紫色开始消散。
林星瀚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拿出小刀,在秦荨的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
秦荨手上伤口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暗青色的江湖一般的东西。
这些,就是秦荨身体中的虫毒。